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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此事就此作罷吧。橫豎我們這等窮親戚,惹不起是非。”
她本意以進為退,夏春朝豈能聽不出來。她冷笑了兩聲,正欲出言駁斥,一旁陸誠勇早已不耐,當面說道:“事兒已是鬧出來了,姨媽又何必這般惺惺作態。又要疑我家的丫頭,又不讓查,把人家裡鬧的家反宅亂,又要送人情,充好人,哪有這樣的道理?!”夏春朝在旁亦也正色道:“如今這事兒已不在表妹那根簪子了,此事若不查個清楚,長春日後人前如何自處?我雖不容下人偷雞摸狗,卻也斷不能叫他們白背黑鍋!”
章姨媽不防被他夫婦當面嗆了一番,噎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臉一時紅一時白。章雪妍縮在她懷中,身子瑟瑟發抖,好似十分害怕。
柳氏見兒子出言不遜,當即斥道:“你怎麼同姨媽說話來著?半點禮數也不知,誰挑唆的這般!”然而她秉性昏聵,不通事理,一心只要為妹妹並外甥女出氣,當即說道:“妹妹、妍兒不必怕,只管叫她們搜去不是,我看查出賊贓來,這小蹄子還有什麼話可說!”
章姨媽無奈,只好強自說道:“我們母女本是一番好意,既是姐姐恁般說,那搜便是了。但搜出什麼來,都不與我們相干。”
夏春朝聽這話顛倒,心裡暗暗好笑,面上也不睬她二人,徑自吩咐珠兒道:“去對你成大嫂子說,叫她帶上兩個妥帖的女人,到長春房裡仔細搜上一搜。有與沒,出來告訴一聲。”說著,又向章雪妍問道:“倒忘了問,表妹那簪子是個什麼樣式的?我家這些大丫頭,雖是下人,平日也是很有兩件首飾裝束身子的,別弄混了就不好了。”
章雪妍低聲答道:“是支銀簪子,頭上鎏了金,刻著菊紋,還鑲了玉,簪身刻了一溜詩文,隱著我的名諱。”章姨媽聽聞,嘴裡呼道:“哎呀,你這傻孩子,這樣子的東西怎好隨意亂丟?讓那心懷不軌的拾了去,還不知怎麼使壞哩!”章雪妍泣道:“女兒也是無意,只是丟了。”
夏春朝看得厭煩,只說道:“這便是了,待搜過就給表妹一個交代。”言罷,便示意珠兒出去傳話。
少頃,管家程氏依言帶了兩個女人進來,一一見過眾人,又向夏春朝道:“聽奶奶吩咐。”
夏春朝問道:“珠兒已將話說明白了?”程氏恭敬回道:“明白了。”夏春朝便點頭道:“既知道了,就去罷。仔細著些,免得人說咱們家護短。”程氏道:“小的自當謹慎。”說畢,就帶了那兩個女人,將長春自地下扶起,往她房裡去了。
眾人便在堂上等著,一時皆沒有言語。章雪妍窩在章姨媽懷中,低低啜泣不住。
陸誠勇微感膩煩,自家挽了妻子在一旁椅上坐了,又使珠兒道:“去泡兩盞茶上來,走了這一地回來,渴的很。”珠兒應聲出去,陸誠勇便扯著夏春朝的手,同她低聲說話。
柳氏在上頭看著,雖滿心不悅,又不好斥責,只作不見。那章雪妍看在眼中,只是滿心怨毒。
少頃,程氏領了那兩個女人走來回話,當堂說道:“小的已搜明白了,長春姑娘屋裡只有她一人的物事,連著些奶奶姑娘賞賜的人情,都說的清楚明白,並無一件來路不正的東西。為避嫌,小的們連忍冬姑娘的物件兒也搜了,並不曾見。”
逐客令
眾人聽了這一席言語,章氏母女臉色頓時便垮了下來。柳氏兀自嚷嚷道:“你們可搜明白了?別是你們私下受了這賤婢的好處,替她瞞了。”
程氏聽太太指責,趕忙回道:“小的並不敢貪贓瞞昧,長春姑娘屋裡當真並無表姑孃的簪子。”
夏春朝在旁笑道:“太太既有此問,不如自家進去搜上一搜?”說著,又轉向章氏母女道:“姨媽同表妹若覺不公,也可跟著進去找一找。或許真能尋出那根簪子也未必可知呢。”
章氏母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