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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殿大門,依舊腳步虛浮站立不穩,日光好像過分灼熱,悶的他們頭腦發昏看不清前路。
心中唯有悲慼與恐懼。
丟了烏紗帽是輕,沒了命才是重中之重。
待人群徹底散去,蠻荒和沈斯年也被遣去休息,殿中只剩她和左右相三人。
君臨從王座上走了下來,彎下腰輕輕扶著右相滿川的雙臂,笑道:“滿老,你這身子還真打算長跪?”
言語間的親和與打趣兒瞬間讓這位到了天命之年的老臣眼眶溼潤,他藉著她的力晃晃悠悠站起身,怒罵道:“你小子是真回來了。”
君臨側臉看他:“喲,你老哭了啊,我回來就這麼感動?”
他不自在的胡亂擦拭眼睛,板起臉一副說教模樣:“又沒個正經樣,你還是多想想景國日後要怎麼辦吧。”
君臨悶笑,視線又移到眼前雖然跪著,但脊背挺直風骨清雅的男人身上。
五官似精心雕刻般俊美,墨眉星目,鼻樑高挺唇削薄,點綴著人間春色,如林間簌簌風,落得一身嫻雅。
她眼角眉梢透著柔和,雙手背後半俯著身,微微湊過腦袋貼近男人繃的冷漠的面容,眨了眨眼輕聲:“明赫?”
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面頰,男人下意識覆下纖細濃密的長睫,疏離應聲:“臣在。”
“滿老都不和我鬧脾氣了,你還鬧著吶?”
滿川一瞪眼:“臭小子說什麼呢,老夫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能跟你鬧脾氣?
雖然,剛剛就是在鬧脾氣。
誰讓她這些年所作所為讓他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呢。
就算現在知道她是被控制的,但是對於自已一直看好的學生,也是寄予了厚望的主君來說,還是有點生氣。
明赫鴉羽般的長睫又下壓一分,徹底遮蓋住眼中紛雜晦澀的情緒。
“臣不敢。”
像有一堵無形的牆隔在了兩人中間。
君臨細細瞧了他一會兒,忽的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頰。
柔軟的指腹貼著他微冷的肌膚,那人看著他怔愣的雙眸,又將拇指貼到他的眼尾輕輕摩挲。
如同上好的軟膏,她的手指蔥白又柔軟,撫過男人狹長帶些薄紅的眼尾,明亮澄淨的黑眸映出他的身影,君臨低喃:“明赫,可願再陪我走一段路?”
對待親近之人,她已然放下了“孤”的自稱。
輕輕柔柔的嗓音像是羽毛撩動他的心湖,記憶跨向過往,他又想起那時君臨剛登基向他伸手,誠然道:“可願同孤一起逐鹿天下?”
那時他從她身上看見了無比璀璨的光,是未來的無限可能,於是他周遊各國多年,最終選擇效忠景帝。
雖然期間發生了暴政和不愉快的事,但只有此刻對方再次朝他拋來橄欖枝時,他才確定最初決意追隨的王又回來了。
明赫抿著唇,終是抬起眼認真且堅定的直視她,喚出了五年未曾叫過的稱呼:“家主。”
他繼續道:“我願意。”
不知怎麼的,一旁看著的滿川忽然生出落淚的衝動。
跨過漫長誤解又噩夢的五年,三人再次團聚,景國的王真正的回來了。
君臨也有些感慨,她索性跪在地,珍重的將明赫擁在懷中。
當雙臂在他背後圈住,猛然貼近香軟懷抱的男人才回過神來,僵硬身子不敢動,而自然垂落兩側的手指卻是顫慄著。
她的身上很好聞。
不同於一般男子的清爽氣息,那是種如松雪冷清又沾著春日花味的清香,極淡又極其誘人。
明赫晃神一瞬,垂著眼簾遮掩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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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路途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