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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度生出些唇亡齒寒的恐懼來。
前世的他和岑丹溪,似乎也是一樣的結局。
手腕上的小蛇不知什麼時候游到了他肩頭,蹭了蹭他的臉。
殷雲度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岑丹溪尋求一點安慰:“這次我們不會再變成那樣了,對吧?”
小蛇沒有說話,只是吐了吐信子。
。
馬車到了目的地,進了東闕宗後殷雲度才發現,原來不止應如許,東闕宗每個人都喜歡往身上掛東西。
來往進出的每一個人腰間都有紅繫帶穿起的銀質腰鈴,最多的是腰間只有一個鈴鐺的,也有掛兩個三個的。
殷雲度觀察了會兒,得出個結論。這鈴鐺應該是代表了某種等級,鈴鐺越多,等級越高。
殷桓早先便與應如許透過信,於是一早就有人等在這裡接應他們了。
來接引他們的是個腰間掛了四個鈴鐺的少年,見他一直盯著鈴鐺看,於是主動解釋道:“在東闕,雲鈴代表身份。一個鈴鐺的是外門弟子,兩個的是內門弟子,三個的是各長老門下親傳弟子,四個的則是宗主親傳弟子。”
殷雲度點頭,又問:“那長老和宗主呢?”
少年微笑:“長老佩金鈴,宗主不佩鈴,佩玉。”
岑丹溪大概是路上睡足了,現在倒精神起來。他四處張望,最後目光定格在了抬頭便能看到的巨樹上,微微有些出神。
閒聊間,兩人跟隨他來到了一座精巧的塔樓前,那少年停下了腳步。
“兩位,我便送到這裡了。”少年微微側身,指向面前的塔樓:“前面便是宗主的居所了,宗主喜靜,我便不去打擾了。”
殷雲度朝他頷首:“勞煩了。”
那少年也朝他一頷首,便離開了。
兩人繼續朝前走,到了塔樓前,殷雲度叩門,見開門的人卻是一愣。
你們倆是什麼關係
“總一本正經開這種玩笑, 我真是要被你嚇死……”
待看清來人後,岑寂原本如釋重負的笑容緩緩褪去,他牽了牽嘴角, 扯起一個不算明朗的笑:“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岑閣主……”殷雲度也有些意外:“岑閣主怎麼也在這裡。”
“哎,你這孩子,生分了不是。”岑寂的失態只是一瞬,他又吊兒郎當起來:“都說了多少遍了, 要喊師伯。”
“岑師伯。”殷雲度解釋道:“我爹聽說應宗主分身乏術, 要我來幫忙找人的。岑師伯也是來幫忙找人的嗎?”
“我不是來找人的,我是來等人的。”岑寂斜了斜身子給他們讓開路:“找你們應世叔是吧,他不在,進來等吧。”
塔樓自外看共三層, 第一層看起來似乎是會客談事用的,多設桌椅紙筆。
“都自己坐吧。”岑寂在岑丹溪臉上捏了把,喃喃道:“好像圓乎了點兒。”
殷雲度覺得有點奇怪。
按他爹的說法, 他爹與應如許已算得上至交好友,但相見仍需提前通訊約定時間。
可岑寂卻能在應如許不在時, 在應如許的住所隨意出入。
“岑師伯……”殷雲度忍不住問道:“師伯和應宗主關係很好嗎?”
“我和他?關係還成吧。”岑寂神色淡淡:“從前幫過他一些忙,他記到心上了,就給了我隨意進出東闕的令牌,方便我有什麼事可以隨時來找他。”
見殷雲度面露訝異, 岑寂挑眉:“好奇我幫了什麼忙讓他記這麼多年?”
殷雲度點頭。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那時候還沒出生呢。”岑寂揉著眉心回憶:“年紀一大腦子也不好使了,數不清多少年前了。玄璣七百四十年那場鬼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