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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個人。
那人一襲素淡的衣衫,身形高挑,如畫容顏教人見而忘俗。許斂寧直直地看著這個女子,耳邊竟聽不到老人後來又說了句什麼。那人迎著她的眼神,一雙杏兒眼璀璨生光,微含笑意:“若非你生得這般細緻,我還懷疑是喜歡易紅妝的男子對我看傻了眼呢。”
不光身形像,那含笑的溫潤聲音,也像極了阮青玄。
許斂寧收回目光,微微低下頭,只聽那女子道:“福伯,你先進去吧,我來開導這位姑娘幾句。”
許斂寧見她身形微動之際,像是身負上乘武功,不由暗暗叫苦。雖然探聽到一些事情,若因此打草驚蛇,之前的心機可全白費了。
那女子看著她,慢慢道:“林子寒有什麼好,你竟然看得上他?”
“萬事抬不過一個緣字,我只道初見時候便是如此了。”她看著一旁楊樹枯葉飄落,心中泛酸,“傾心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一件件怎麼算得清楚?”
對方走了兩步,笑顏怡人:“姑娘吐屬雅緻,我覺得甚是投緣,不如我們邊走邊談?”
許斂寧只好同她並肩而行,盡力在舉手投足之間不露半分武功:“如此甚好。”
“有道是,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姑娘是摯情之人,何苦非要為情所苦?”她微微一彎杏兒眼,“你便將人放在心裡惦記了,也就這樣了。”
許斂寧放緩了聲音道:“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為君沉醉又何妨——秦少游可還寫過這句話,姑娘莫非忘記了麼?”
對方噗哧一笑:“當是如此,就是沒想到許姑娘你也喜歡吟這酸詞豔句,我差點都要把你說的話當真了呢。”
許斂寧停下腳步,已經握住劍柄,卻聽對方接著說:“我勸你還是別拔劍的好。對著來歷不明又敵我不清的人,動手可是下策。”許斂寧微微一笑,鬆開了劍柄:“受教了。”
那女子看了看她,目光定在她眉間的硃砂印記之上,瞭然道:“若你將血魁禁的十成功力解禁了,我絕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不會這樣做。所以,我們還是心平氣和地說話比較好。”
許斂寧淡淡道:“那麼姑娘可否告之名字?我也好稱呼一些。”
她微微一彎杏兒眼,居然有那麼幾分狡黠之意:“好啊,我叫蘇泠。你聽過醉忘川沒有?”
許斂寧搖搖頭。
蘇泠大失所望:“我還以為青玄起碼和你說過。”
“你識得青玄師姊?”她大為驚訝。
“當然了,我一直認得她,很久了……”蘇泠的臉上微微露出幾分悵然,“可惜我沒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面。”她頓了頓,又微微笑道:“今日明日,龍騰驛的守衛最弱的。不過留著的人當中也有很不好對付的。”
許斂寧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如此多謝了。”轉過身,匆匆回城了。她相信蘇泠說的話定是不錯,可是一個和龍騰驛有牽連的人告訴她這些卻又為了什麼?
蘇泠一直等到她的背影消失了,臉上的笑顏才漸漸隱沒。她迴轉頭,對著不知何時站在偏門的人道:“哎呀,居然碰巧被你見到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那人神色極淡,淡青的衣袖在小風中微微拂動,語氣平和:“只是恰巧來找蘇先生。”
蘇泠回身走近:“師父現在還在小睡,不妨去屋裡坐著等。”她走過那人身邊,又道了一句:“你站在這裡,就是站到天崩地裂,也於事無補。”
那人微微垂下眼,卻沒接話。只聽蘇泠輕聲自語:“相見爭如不見……為君沉醉又何妨?呵,真是好得很。”
許斂寧貼著牆邊站著,屏息等到幾名守衛走過,方才舉步。龍騰驛的守衛同當日夜探畫影樓的那些相比,實在不可同日而語。她沒花多少功夫便摸到了主院,一間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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