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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翻了這天?”
“翻天?”裴尋芳眯起眼看向他,眼中是狡黠的笑意:“這位兄臺,您可得慎言呀。”
那人驚恐道:“我……我什麼都沒說!姓裴的你這個閹賊,你有那本事麼,一條仰人鼻息的狗而已……”
“裴某人這輩子,就沒什麼不敢做的!”裴尋芳起身拍拍手,乜眼看他,“再問你一句,那高貴的太子李長薄,跟這些骯髒事有關嗎?”
那人臉色劇變,喘著氣,胸腔劇烈鼓動著。
裴尋芳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說!我保你攸縣二十三口親人平安。”
撲通一聲,那人如爛泥般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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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尋芳沒有回自己的宮外私宅。
那裡冷冰冰的,不像一個家。
他滿身血腥地折回了不夜宮。
擔心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衝到熟睡中的人,裴尋芳沒有靠近。
月色下,他隱隱看著床帳內安睡的人,聽著季清川平緩綿細的呼吸聲,裴尋芳內心少有的平靜下來。
母親的臨終託孤,長樂郡主被擄後的忍辱偷生,都是為了這個叫做季清川的人。
從見他的第一眼,裴尋芳便認出了他。
可是裴尋芳始終看不透季清川,他就像一個謎,裴尋芳剝開一層又一層,卻還是看不到他面具後的模樣。
裴尋芳一開始還抱著玩玩的心態,可是現在,他成了那個不得不在意的人。
仿若有一道無形的枷鎖,套在了他脖子上。
季清川他那麼囂張,動不動就咬人。
他究竟知不知道,那個墨玉螭紋韘代表著什麼!
裴尋芳攤開手心,那是一條兩寸長的銀色蠱蟲,正是剛剛從那人被砸爛的手骨裡挑出來的。
十八年前,裴尋芳在湄水邊抱著剛出生的季清川逃命時,就曾被這樣的蠱蟲襲擊過。
這蠱蟲專挑人的手背經脈咬,沾上了皮肉便直往經脈裡鑽,它的毒液有能讓人短暫失智的毒,若不及時取出,便會寄生於人體,長此以往怕是會左右人的心智。
曾有人想借這蠱蟲控制裴尋芳。
好在,早在十八年前,裴尋芳便忍住劇痛扒開皮肉將蟲子硬生生取了出來。
裴尋芳眸中發出幽幽暗光,如深夜獵食的孤狼。
他牙間咬著三個字:“不、夜、宮。”
寅時一刻,裴尋芳回了宮。
嘉延帝昨夜宿在了南燻殿。
自從嘉延帝沉迷於尋仙問道,就少有宿在乾清宮的時候,南薰殿幾乎成了他的第二個寢殿。
瞧見掌印風塵僕僕歸來,值夜的張德全躬身迎過來,輕聲稟報著:“昨夜聖上宣了真人吳元子論道,子時進了夜羹與秋石,丑時方歇下,今日早朝怕是……”
裴尋芳嗤笑:“論道?”
張德全低眉順眼垂著手,也不接話。
裴尋芳假模假式道:“做奴才的,也該規勸著聖上保重龍體才好。”
張德全應著:“唉”。
裴尋芳乜眼瞧著緊閉的殿門,不用進去都知道里頭是怎樣一副光景。
他嫌惡地皺了皺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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