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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的嫡皇子。”
裴尋芳定眼看向許欽,那漆黑不見底的鳳眸裡,透著陰寒與決絕,他道:“煩請許爺代為轉達,請王爺幫忙劃去季公子的伶人籍貫,還他自由身,若王爺不方便,那就由咱家來親自廢了這荒唐的伶人制度!”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至於為季公子撥正身份之事,不要再提!”
許欽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境況,便道:“事關國本,這恐怕不是掌印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請向王爺帶句話,咱家不會讓季公子入宮!”裴尋芳斬釘截鐵道,“這便是咱家的態度,說得夠不夠清楚?”
許欽算是明白裴尋芳的意圖了。
他這是明晃晃地想要掩蓋季清川的身份,想要獨自霸佔著季公子,同時,他也要阻止他當年抱錯嫡皇子的事情被揭露,以保全他自己。
好一個陰險自私、賊膽包天的閹人!
“掌印這是要將錯就錯,不準備翻案了?”許欽寒聲道。
“當然不是!先皇后遇刺的真相必須披露,大庸皇室血脈亦不可兒戲!真的可以不再追究,但假的就是假的,太子李長薄的身份,仍要追查!王爺若是沒有線索,咱家可以為王爺指一條線索!”
裴尋芳望過來,又道:“如今嘉延帝抱恙,安陽王封鎖訊息也只是一時,紙終究包不住火,朝堂必定已是暗潮洶湧,太子黨必定已在密謀奪權,與其將希望寄託在朝不保夕的季公子身上,安陽王不如將籌碼壓在自己身上。”
裴尋芳說著起身,道:“咱家在大庸經營多年,是王爺最佳的合作伙伴。當日咱家在地宮裡同安陽王說的話不是兒戲,請王爺拿出誠意,再來同咱家談判!”
許欽見他如此獨斷專行,根本不給人商量的餘地,便知此事已經不是他一個說客能左右的了。
他拂拂衣袖,也起身道:“季公子身份特殊,關係到大庸國本,請掌印同王爺從長計議為上。”
“咱家等著同王爺共商大計。”裴尋芳起身便走。
“掌印留步。”許欽叫住裴尋芳,又道,“在下還有一事請教。”
“嘉延帝在不夜宮病得實在離奇,季公子又一直昏迷不醒,王爺原本想將不夜宮徹底調查一番,誰料前晚不夜宮突遭大火,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不夜宮的人死的死,逃得逃,連春三娘也在詔獄畏罪自盡了,如今只剩一堆灰燼瓦礫,線索皆斷,不知此事,掌印怎麼看?”
裴尋芳面不改色,並不回應此事,卻只問道:“凌舟何在?”
“掌印是指季公子的那個近衛麼?那小近衛也是春三孃的人,倒是自始至終未說過一句話。”
“煩請將他完好無缺的弄出來。”裴尋芳道,“季公子將凌舟當作弟弟一般看待,咱家不希望他有事。”
而此時,隔壁主人臥房內,秦老正掌燈研究著那瓷瓶子裡的藥,忽覺刮過一陣風,燈燭晃動得厲害。秦老起身欲去關窗,卻覺後肩一沉,倒在桌上,昏睡了過去。
桌上的瓷瓶子被一隻手拿起。
一身袈裟穿得凌亂不堪的玄衣人出現在房中,他大步朝床榻走去。
他每走一步,與外界之間便多了一層結界,聲音與畫面都被隔絕在外。
玄衣人行至床邊,他掀開床帳,捧起蘇陌的手,雙膝跪地,虔誠地將額頭貼在蘇陌的手掌心。
“守書人阿烈,前來伺候公子。”
吞噬
“撲稜稜。”
棲息於樹梢的夜鳥, 驀地驚飛而起。
裴尋芳心頭一跳,轉眸看向窗外,一輪血色殘月掛在枝頭。
老宅靜極了。
裴尋芳擔心一會蘇陌該醒了,醒了又該喊疼, 疼了又該找他了。裴尋芳已是心猿意馬, 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