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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或言語欺辱過蘇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在這了。
做個惡人就是好呀,殺人都能如此明目張膽。
可吉空那禿驢曾說過,殺戮過重,罪孽便會報應到最在意的人身上。
裴尋芳過去不信他那一套,可想到蘇陌被重病纏身的模樣,裴尋芳難得的手下留情。
他想讓蘇陌健健康康,福澤綿長。
裴尋芳提筆勾了幾個名字,將名單扔回給了提督:“近年國庫連連虧空,陛下與宮裡娘娘們的開支也是一減再減,這些世家土紳卻在這裡揮金如土,真是罪過。”
“該讓他們交交公糧了!”裴尋芳轉身道,“這幾人我帶走,其餘的,你們自己看著辦。”
“是。”
裴尋芳扶了扶頭頂上的黑紗帽,提步跨出不夜宮的大門,迎面卻撞上了踢蹬下馬風塵僕僕而來的李長薄。
裴尋芳眉毛一揚,果不其然,他將公孫琢一抓,嘉延帝便將李長薄給放出來了。
真是比聞著肉味的狗還來得快。
“裴、公、公。”李長薄雙目腥紅,將這三個字一個一個咬得嘎嘣響。
“太子殿下。”裴尋芳舒展了一下雙臂,微笑著迎上去。
東廠一應人等也跟了上去:“參見太子殿下。”
“裴公公不在宮裡伺候著,卻在這不夜宮興風作浪,任東廠胡作非為,就不怕父皇降罪嗎?”李長薄咬著牙說道。
“裴某辦事,素來先斬後奏,皇權特許,殿下有意見?”裴尋芳繞過李長薄,又道,“倒是殿下,堂堂一國太子,卻出現在帝城第一伶人的弁釵禮現場,就不怕遭諫臣彈劾、有損東宮聲譽嗎?”
李長薄忽而拔出身側侍衛的刀,架在裴尋芳脖子上:“是你做的對嗎?”
裴尋芳微笑道:“咱家做的事可多了,殿下是指哪一件?”
“清川。”李長薄握著刀的手青筋畢露,低吼道,“季清川。”
“美人大家都喜歡。”裴尋芳捏住那鋒利的刀刃,看向李長薄。
凜凜刀光下,他的眼神比那刀光還要冷。
“不夜宮還真是個好地方,亂世風流窩,醉生夢死……”他手指忽的一用勁,那刀身便如脆冰般“鏗”的一聲斷成幾截,掉落在地。
李長薄手抖刀落。
裴尋芳乜眼瞧著他,挑飛的鳳眸似染了紅日,他道:“殿下聽,血還沒擦盡,裡頭又是一片歌舞昇平了。咱家雖是一介閹人,卻也想到這人間富貴窩裡玩一玩呢。”
“姓裴的,你敢!”
“咱家有什麼不敢。”裴尋芳戲謔道,“咱家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瑤臺
賀知風領著一隊京兵趕到, 數百人齊刷刷撐刀跪地,刀鞘懟在地面,激起一層塵霧。
“臣賀知風,拜見太子殿下。”
裴尋芳望著那陽光中漂浮的塵土, 與卑微的人, 眯了眯眼。
“廢物!”李長薄一腳踢掉賀知風手中的刀,那刀“嗡”的一聲劃出一個弧度, 狠狠扎進了一側的玉蘭樹樹杆。
玉蘭樹顫了幾顫。
李長薄看也未看賀知風一眼, 直接從他垂在地面的衣襬上踩過去。
賀知風垂著頭,承受著太子的怒氣, 雖然他不知這怒氣從何而來。
裴尋芳瞄了眼李長薄那含怒而去的背影, 朝賀知風做了個請的手勢:“賀僉事請起吧。”
賀知風手上空落落的,他利落起身,並未吭聲。
他個子本已很高, 可裴尋芳站在臺階上,比他高出了一大截,但見那司禮監掌印太監微風和煦地問他:“許久未見,魏國公身體可還健朗?”
賀知風知此人城府極深,一言一行皆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