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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陌奇怪,又哪裡惹到他了?
裴尋芳目光落在他唇上,提醒道:“口脂都吃掉了。”
蘇陌:“無妨,等會再補。”
忽聽到隔壁雅間“哐當”一聲大響,似有桌子被掀翻。
這水雲閣的雅間雖精緻,卻只隔著一道木質牆壁,那邊人說話的聲音稍微大點,這邊便能聽得一清二楚。
只聽一年輕男子說道:“傅榮,別仗著你老子那點軍功,就在這帝城作威作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老子都被髮配到臨海去了,說是晉封,誰不知道形同被貶,還拿信國公說事呢,笑話!”
蘇陌皺眉,傅榮也在這裡?
又聽“咣噹”一聲砸東西的聲音,傅榮的罵聲隨之傳來:“我父親是去修練水師,大庸近年頻遭海寇騷擾,浙閩民不聊生,你們這群酒囊飯袋懂什麼?傅家的事,哪裡輪得到你這個無業混子來置喙?再敢亂吠,老子砸爛你狗頭!”
“喲,可不是麼?傅家人乾的事,可都是家國大事呢。我怎麼就聽說,傅二爺與不夜宮那伶人打得火熱,到處嚷著要娶人回家呢?滿帝城的人都當笑話看呢,我等哪有資格議論哦……”
蘇陌臉色一沉。
“傅二爺砸了不少銀子吧?這男伶人與妓女比,是旱路爽還是水路爽?”
“聽說那伶人金貴得很,千兩白銀才得見一面,傅二爺褲底都掏空了吧,親到嘴了麼?不會連……”
但聽傅榮一聲怒吼,伴隨著人鬼哭狼嚎的慘叫聲:“殺人啦……殺人啦……傅榮殺人啦。”
一時,摔桌子的聲音、打鬥聲、鬼叫聲、求饒聲,鬧得不可開交。
蘇陌皺眉,放下湯匙,裴尋芳按住了他的手。
他也不起身,喚來門外候著的張德全,說道:“叫隔壁安靜一點,這麼喜歡在鬧市聚眾打架,就到牢房去打。”
張德全應聲去了。
果然,隔壁很快安靜了。
蘇陌掀開點簾子往窗外看,只見傅榮並幾個青年被一群東廠番役押著帶走,那群人臉上大多掛彩,其中一人更是頭上血流不止。
傅榮雖未受傷,身上衣物卻被抓得稀爛,十分狼狽。
天生武力,腹內草莽,蘇陌低斥了句:“蠢貨。”
“他為你出氣,你還罵他?”裴尋芳為蘇陌斟上一杯熱茶。
“為了這點小事跟人打進牢房,還不蠢麼?”蘇陌沒好氣道。
“也許在他心中,這不是小事。”裴尋芳似有所指。
蘇陌何嘗不知,不管原書還是現在,傅榮都是難得的一個對季清川真心實意好的人,可是想到將來他很有可能會因季清川而喪命,蘇陌便覺有愧。
看來,不能再讓傅榮在季清川身上虛耗時光了,蘇陌得趁早斷了他的念想,將他弄走,讓他去幹點正經男兒該乾的正事。
蘇陌還是希望,傅榮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聽說,信國公被派去了臨海練兵,傅榮善武不善文,不適合禮部,掌印是否有辦法將他調去臨海?”
裴尋芳聽出來蘇陌是想為傅榮安排前程,便酸溜溜道:“公子倒是為他人考慮周到?”
蘇陌淡淡道:“他纏得我很煩。”
裴尋芳這下笑了:“好。這不難。”
正要說話,但聽門外的張德全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
很快,隨著一群人上樓的腳步聲,李長薄的聲音隱隱傳來:“瞧著樓下東廠的人辦事,孤猜掌印就在這水雲軒,果然,幸會了,張公公。”
門外的張德全淡定一拜:“老奴參見太子殿下。”
“掌印在裡頭?”李長薄朝那雅間一瞥。
雅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