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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舟當即顱中一熱,如被神明灌頂,渾沌間已俯首跪下,恭恭敬敬接了那枚韘:“是。”
隨即,凌舟飛身踏枝而去。
稍傾,一群小太監將馬車團團圍住,喚道:“掌印有請!”
這馬車前懸著芙蓉玉鳳燈,大庸人都認得,這是帝城第一樂坊“不夜宮”的馬車,能懸此燈者,非頭牌莫屬。
眾人都好奇這不夜宮的頭牌是何等的天姿國色,卻見車上下來一位如仙似玉的年輕公子,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病弱之態,風一吹便能倒,那張臉更是難以名狀的美,一時都有些愣了。
蘇陌將袖爐遞於凌舟,道:“你在此等我,半個時辰後我便回來。”
凌舟垂首道:“公子當心。”
直到那抹白色身影被太監們簇擁著走遠,凌舟這才陡然清醒。
他剛剛做了什麼?他放走了不夜宮的頭牌,季清川。
而他的任務明明是將季清川帶到傅二爺身邊。
完犢子了。
三千禁軍,數千宮人,將湄水上游佔了個滿滿當當。
蘇陌這一小段路走得艱難。
蘇陌本就臥床多年,而這具軀體的主人季清川也是自幼被喂藥,壞了根本,蘇陌剛才又對凌舟使用了一招精神力控制術,此刻已是體力不支,臉色煞白。
這精神力控制術雖好,就是太費神,一用就撲街,也是雞肋。
一名小太監見狀,默默移至他身側,曲著手臂遞與他:“公子,且扶著奴吧。”
小太監長得白白淨淨,蘇陌倒也不反感:“多謝。”
明明是如此孱弱的一個人,扶上來時,小太監卻生生打了激靈,如被仙人撫頂。
奇了怪了。
若是小太監知曉,身側這位年輕公子,正是創造他以及這整個世界的寫書人,他大概會當場暈厥。
沒錯,蘇陌穿書了,穿成了筆下最慘美人受,季清川。
蘇陌是個業餘寫書人,脾氣古怪的那種。
這本書是他寫過的爭議最大的一本。
原書名叫《伶人太子》。
故事架空於大庸朝。
主人公正是不夜宮的頭牌,季清川。
大庸朝廢官家教坊司,明令禁止官員出入風月之地,因而青樓瓦舍逐漸勢衰,而另一種以聽曲賞藝為生的民間樂坊卻悄然興起。
帝城樂坊十六座,當屬不夜宮最有名。
不夜宮原本也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樂坊,可自從三年前出了位雌雄莫辨的男伶人,便聲名鵲起,一發不可收拾。
那孩子打十五歲露了臉,一月而名揚,三月而名振帝城,而後穩居“帝城第一伶人”之位長達三年,更神奇的是,只獻藝不侍宴,求一見而不可得,直叫王孫公子們惦記得心癢如蟻。
這男伶人,正是季清川。
季清川自幼長在不夜宮,自嘆命比紙薄,大庸良賤之間等級森嚴,伶人屬於樂籍,是最低等的賤籍,幾乎無翻身的機會。
直到十八歲那一年,季清川得知自己並非天生賤籍,而是大庸朝最尊貴的嫡皇子。
他淪落到樂坊,是因為出生時被惡人掉包了。
他被丟進了不夜宮,當作伶人培養。
而那個與他互換人生的人,如今已是萬人擁戴的太子。
尊卑互換,偷天換日。
季清川既害怕又緊張,他天真地以為,他能離開這火坑,認回皇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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