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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還記得我爹麼?”
燕帝微微一愕,似乎對李梓騰的反應略有些意外,隨即釋然一笑道:“你恨朕?”
李梓騰一陣心潮翻湧,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字一字地說道:“陛下與我,有殺父之仇。(:。)”
“梓騰!”秦王見話頭不對,趕忙上來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當年李剛就是死在一張嘴上,他可不希望李梓騰也步其父的後塵。
而燕帝果然雙目一睜,定定的看著他。半晌,卻又搖了搖頭,發出一聲長嘆,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對從未見面的人,卻有一模一樣的脾氣。”說了這幾句話,後他突然猛地咳嗽起來,一旁的小太監見狀急忙上前,抹胸的抹胸,捶背的捶背。唐冀也慌忙走到榻前,為燕帝端送湯藥。忙了好一會兒,燕帝才終於平復了下來。
李梓騰看在眼裡,心下不禁一陣茫然。這個殺父仇人,這個曾經一怒而盡屠叛黨數萬人的殘暴皇帝,如今竟然也病倒臥榻,看似來日無多了。如果他就這麼死去,自己的仇是不是就算報了呢?
想到這兒,他激動的情緒不由得也消退了一些。
“李梓騰,你仇恨朕,甚至想殺了朕,這都是你做人子的本分,朕不怪你。而朕當年殺你爹,又何嘗沒有悔意!”說到這兒,燕帝又一次閉上了眼睛,胸口不停的起伏起來。
唐冀見狀,連忙道:“父皇龍體違和,話還是少說些的好。您急欲見梓騰,這時也見過了。還是先歇息了吧。”
燕帝粗氣連喘,竟然說不出話來,於是只好點了點頭,向他擺了擺手示意退下。
“兒臣告退。”得了燕帝的准許,唐冀忙不迭的扯著李梓騰出了養心殿。李梓騰心中還有無數的話想要問,但此時此刻,卻也問不出口了。
等過了正德殿,來到東陽門前,唐冀這才停下了腳步。他回頭望著李梓騰,肅容道:“梓騰,本王早就提醒過你,父皇面前不可造次。本王已經失去了一位良師益友,可不想再將他唯一的兒子也斷送掉。”
李梓騰不解道:“有這麼嚴重麼?我倒覺得皇上並無殺我之意。”
唐冀搖頭道:“你才見過他幾面?可知父皇一向喜怒無常?今日初次見你,恐怕是想起了你爹的好處,才容你放肆一次。若換了一天,只怕此刻你的腦袋已經不在脖子上了。”
李梓騰默然不語,他知道唐冀說得不錯。燕帝若是一直如今天這樣,自己又怎麼會家破人亡呢?
半晌,他忽又問道:“殿下,聽說皇上也是武道大家,怎麼會一病至此呢?”
唐冀一聽,瞳孔驟然一縮,然後才又嘆了口氣道:“其實父皇這病,就是當年平定雍王時留下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朝東陽門外走去。李梓騰見狀也舉步跟了上去。
原來當年雍王起兵之初,也曾攻破過燕京的皇城。而李剛正是當時守衛皇城的主將之一,因為其修為已至武聖之境界,出手之時以一當千,所以被叛軍視為頭等大敵。於是雍王調集眾多武尊級強者圍攻他,並在關鍵時刻親自出手偷襲。
雍王的修為在當時已經接近李剛的境界,因而在他精疲力竭時出手,基本上十拿九穩。但關鍵時刻,燕帝竟親身犯險,為李剛擋下了這一擊。李剛見燕帝受傷,頓時神威大發,臨戰進階,從武聖初階的修為,一躍而至武聖中階。
在他的狂暴打擊下,雍王瞬間潰敗,並一瀉千里。
不過這一戰雖然反敗為勝,燕帝卻因此而元氣大傷。不知雍王暗自修習了什麼歹毒的功法,這一擊之後,燕帝每年都會有一段時間功力盡失,臥床不起。而近幾年的頻次更是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如今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位風雲一時的大燕皇帝快要不行了。
李梓騰這是第二次聽到父親與燕帝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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