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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泱於是更加珍惜現在的柏舟的心軟與善良。
柏舟突然壓住她的雙肩,翻了個身,壓到了桑泱身上。
她遮住了半邊燈光,將桑泱的面容籠罩在陰影裡,她們柔軟的身體貼在一起,柏舟吻了吻她的下巴,細軟的頭髮蹭到桑泱的鼻尖,桑泱的雙手往下移,抱著柏舟的肩。
柏舟的思維比較擴散,當她的吻移到桑泱的頸上,桑泱呼吸逐漸加重時,她突然問:「你還記得今年什麼時候下第一場雪嗎?」
桑泱跟她的視線對視上,回憶了好一會兒,才從各種記憶點的聯想裡搜尋到答案:「十二月十三日,還有將近半個月。」
「比往年要早哦。」柏舟思索著道,她又問,「雪大嗎?」
「積得很厚,過了兩三天才化掉。」桑泱順著她的話語回憶起來,不過再怎麼努力回憶對那場雪的記憶都彷彿浮光掠影。
「太好了,我想堆雪人,我們到時候帶豌豆去空曠一些的地方玩吧。」柏舟瞬間來了興致。
她一向都挺喜歡雪的,每回一下雪,都會跑出去玩很久,今年有了豌豆,大概更不想回家了。桑泱想像了一下柏舟穿得厚厚的衣服,戴著帽子和手臺,與豌豆一起在雪地裡奔跑的樣子,便也跟著期待起那場雪來。
「還有一星期後,我們要去旅行的。」柏舟又說。
桑泱怔了一下,柏舟皺眉道:「你是不是忘記掉了?」
還真是忘了這件事,桑泱笑容無奈。
「那你現在不能忘了!我們期待了好久的。」柏舟吻著她的脖子,輕輕地舔了一下。
桑泱倒吸了口冷氣,身體微微繃緊。
「不會忘了。」她的聲音沙啞。
柏舟一路親吻,含住她的耳垂,慢慢地□□,聲音有些含糊:「我們還有很多要一起做的事,一定可以一起去到未來的……」
桑泱答應著,將手從柏舟衣服下擺探入進去。
這個原以為會失眠的夜晚,卻因彼此體溫的慰藉意外地變得靜謐溫暖,凌晨的寒意被阻擋在房子外。
沒有車禍,沒有救治,更沒有那泛著森冷寒意的利刃。
沒有人傷亡,所有在那場車禍裡喪生的人們都能夠回家與家人團聚。
桑泱睡了十分香甜的一覺,等她睜開眼睛,天亮透了,又是一個晴朗的秋日。
她們安全地度過了第一天,沒有發生任何危險的事。
這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至少她們跨出了穩穩的第一步。
這天,柏舟去向方晟的同事們打聽了,她問了好幾個人,說法和方晟講的沒多大出入,同事們基本都覺得方晟是個認真負責的好人,雖然家庭比較拮据,但對工作卻是一絲不苟,從不敷衍。
桑泱去了醫院。
晚上回來時,她們兩個一起去遛狗,在路上討論著。
桑泱回憶了一番,她想起來,方晟疲勞駕駛這件事,不是從官方通告裡知道的,是在記者採訪方晟的妻子時講的,而妻子並沒有糾正,而是預設了記者的說法,並營造出方晟工作勞碌,四處奔波,為家庭和子女艱辛得像一頭從未停下來休息過的牛。
再然後就是那位當法醫的同學。
她把這些告訴柏舟。
「會不會是記者採訪稿準備得不嚴謹,而方晟的妻子想要引起公眾同情,所以乾脆就順著記者講了,就當都是生活所迫,否則肯定很多人罵他們家的,別的死者傷者也許還會向他們家要求道義賠償。她這麼說,既顯得方晟可憐勞碌,又說明瞭他們家窮,賠不起錢,讓有這樣念頭的人趕緊打消。」柏舟這般分析著。
她說得有道理,也都講得通,但究竟是不是,也無從印證。
至於那位同學,她們討論了一會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