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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可是,可是,沒有四位數的價錢是煮不出正宗的佛跳牆,你知道不知道?
W:啊?這麼貴,那你給她們要一個不正宗的不就得了。
我:什麼呀,正宗的已經是難吃至極,不正宗的還能入口?
W:是你誇張了吧。
我:佛跳牆是閩菜中惟一上得了檯面的東西,青杏老鼠若是嘗過,一世英名怕是從此要毀了。
W:真這麼難吃?
我:依我看來,這道菜也只有那種天天吃素的和尚才會越牆而來,聞香而動。
W:呵呵,那你就與青杏說,不是和尚,吃什麼佛跳牆?
刺桐雙塔
青杏和老鼠到福州時大約是傍晚,我住得遠,趕到西二環,已經很晚了。
開門的是青杏,上上下下看了幾眼,心想,怪不得有人稱她為“小朋友”。老鼠窩在床邊,一臉疲倦,比想像中要瘦弱,一見到我,便大肆投訴起青杏來。杏子這也不對,杏子那也不好,看來,一路上是受盡折磨了。我聽了直笑,只好安慰她:“沒事沒事,熬過這幾天就好了,你不想想,那個誰誰誰,他才是讓人同情,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老鼠給我帶的是一方蠟染織巾和兩對精緻杯墊,青杏給我帶的是三本植物圖鑑,有詩有文有註釋還有攝影圖片,全是我的寶貝,想到日後可以與《毛詩品物圖考》對著讀,心都要飛了起來。
晚飯是在“福友”吃的,我點了平時最愛吃的豆腐羹,她們也都喜歡。鼠是名副其實的“窈窕鼠女”,吃東西細嚼慢嚥,一幅淑女作派。杏子愛吃蘑菇米飯,不喜歡廣東芥蘭,她的飯量遠遠沒有老鼠形容得那樣誇張。
問起一路行程,你一言我一語,談了很多印象。
其間與杏子打趣:泉州去過了,什麼時候翻譯“刺桐雙塔”?
杏子答:在泉州我們沒看到刺桐。
我:怎麼可能?正是花開的季節呀,葉已落光,一樹的紅豔,到處都可以看到。
鼠:紅花倒是有的,我認為是木棉。
我:木棉與刺桐應是兩樣,很好區分,福州也有刺桐,如果遇到了,我指給你們看。
你一定要去博物館
吃過飯,一起回賓館。在我和鼠的慫恿之下,杏子給L撥了個電話,用的是家鄉方言,但沒逃過我的耳朵。我給鼠邊翻譯邊說:上海女人的“作”,你終於領教了吧。鼠笑:這一路上,我是越來越同情他了。
杏子帶來的書是三本,《詩經》、《楚辭》、《唐詩》各一,正好三人各執一本。坐在床邊,翻翻書中的插圖,說說無聊的閒話,時間不知不覺地就過去了。
回到家,依然不捨得把書放下,許多年少時就熟悉但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一棵棵從眼前從腦中浮了起來。每一朵花都應該有名字,手裡拿著書,只覺得滿室生香,先前幾天的繁勞早已無影無蹤。
次日晨,陽光燦爛,老鼠說,是她們把好天氣帶到福州來的。陽光下的老鼠,膚白皮嫩,短髮微卷,戴著一副眼鏡,典型一知識分子鼠。來閩之前,老鼠曾問:聽誰誰誰說,全福州惟一不能錯過的景點就是省博物館,是這樣嗎?我笑答:誰誰誰是書話權威,當然不會錯!
青杏老鼠她們住在西二環的東方樓,距博物館不過十分鐘的路程。博物館是在西湖邊上,我們穿過小路,沿著湖邊往前走,可惜路邊只有羊蹄甲、榕樹、黃花槐,見不到一棵刺桐。
館內人不多,顯得安靜。去年(2002)十月開業,我曾來這裡湊熱鬧,當時有講解員在邊上解說,有電腦可以查資料,這一回,全沒了。鼠好學,手拿本子和筆,四處鼠竄,忙個不停,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名詞便跑來問我和青杏。我們不理她,只顧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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