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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鋒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容,“可能是打得比較久,我倆都比較倔。”
“用什麼打的?”
寧鋒拇指過肩後指,“這把傘。”
牛威突然失笑,慢慢搖了搖頭,“老弟,你要是這個樣兒,那咱們就沒什麼可聊的了。”
“牛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寧鋒不解道。
“別的骨頭我是外行,但你要說看馬骨,也就我師父比我強些,此馬絕不是普通利器所傷。若是普通利器,無論劈砍砸射,馬骨必然裂出紋理,而這匹馬的皮下之骨,裂得圓滑而齊整,一定是異常鋒利的兵器瞬間劈砍所致,且不說你的這把傘是鈍器,就算最鋒利的劍也做不到。”牛威分析道。
“牛哥,我騙你做什麼,我用的真是這把傘。”寧鋒忙道,昨日一幕猶在眼前,除了自己絕無第二人碰過小乙。細細想了想,寧鋒忽地心中一動,在馴馬的最後時刻,羅生傘發生了變化,它莫名轉了起來,也差不多就是在那時候小乙被制服了。
牛威大覺興味索然,彷彿知己在一夜之間變成了臥底,“這馬呢,我會治好,我不會因為任何事放棄一匹馬。”牛威轉身而去。
寧鋒呆愣了一陣,大步跑向牛威,雙臂一展把牛威擋住,“牛哥,我真的沒有騙你,你若不信我練給你看!”寧鋒抄出羅生傘,他的心裡完全沒有底,若是打不出點樣子,那就算再解釋也沒用了。
嘩嘩!
一聲細銅碎鐵般的碰撞,寧鋒扭腕揮傘,索索之聲越發強烈,繞空三匝,寧鋒奮力將羅生傘下轟。只聽一聲僵厚之響,地上現出一個只有半尺深的小坑,反倒把寧鋒的手臂震得劇痛。
“演,再演,小子,你化化妝都可以唱戲了!”
“不是這樣!”寧鋒急道,他是怎麼也想不到,打出的這一式效果還不及從前。寧鋒心氣不過,揮起羅生傘再度轟打起來,如此試了十幾遍依舊無果。
“沒功夫看你玩這個。”牛威皺了皺眉,他本就有一種被騙了感覺,當下二話不說向遠處走去。
牛威走得並不快,他行出了十幾丈,總想回頭睨睨,可一想到那把黑黢黢、聲響像掉鏈子的鐵傘,怎麼都覺得不靠譜。但昨夜那一談,雖說寧鋒沒聽多少,但總是有了一個人不打岔、不挖苦地聽自己講一些與馬有關的東西,想到這裡,牛威又有些失落,他心道:“誰都有秘密,我何苦逼他呢?唉,沒城府,沒城府!”他的步子更慢了。
帶著一股衝動,牛威突然回過頭去,“我說老弟,其實……”話到一半,牛威的眼睛忽然瞪得牛大,他隱約看到了一小團黑漆漆的東西,轉瞬飄散,不知那是塵、是屑、是氣、是光、還是錯覺。就在那黑漆散盡的時候,一聲充滿刺裂的聲音憑空而響,待那鐵傘落地時,只聽嘭的一聲大響,那深坑足有一尺,塵土四溢!寧鋒的那把鐵傘落定之後並未抽出,反是入坑而轉,這一刻彷彿破縛的刺蝟,鐵傘周身遍佈著鋒刺,在土坑中震震盪蕩,片刻便好似一團烈風捲地而起,淹沒了寧鋒。
牛威僵愣半晌,待那塵土消弭,望著寧鋒掩蓋了風塵的一臉笑容,牛威立刻展顏大笑,他大步小顛跑向寧鋒,邊跑邊道:“老弟,你看你這就沒城府了吧!老哥就是逗逗你,沒想到你還真亮出來啊!”
……
一個方圓近兩丈的紫青色大帳篷裡,古洛嫣悠然品著茶水,洗去了風塵,玉肌雪膚、烏髮拂肩,明光鎧又為她增了幾分銳利,美得只可遠觀。
一邊的護衛在做著彙報:“三軍行進方面,龍騰大軍已經抵近萬獸叢林,礙於萬獸林情況較為複雜,暫無進軍通告。虎奔軍與狼突軍,東西距離再度拉近,只隔不到三百里。虎奔軍方面,將軍大人下令全軍即日起每日上下午各練兵三個時辰,以分營為單位,由各校尉時刻盯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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