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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師姐,這些元珠要怎麼處理?”
南雪衣回過神來,輕輕一笑:“交給我嘍!”
下一刻,只見南雪衣很隨意地揮就著手掌,但半空中的元珠卻發生了極為快速的變化。它們時而豎列如同一把長槍,時而聚攏化為一顆更大的珠子,時而又變得很不規則,但無時無刻不呈現著強烈的凝合之態。
這些元珠在南雪衣的手中,彷彿成為了一塊塊可以任意捏合的泥巴,可以成為任何想要的形狀,但它們的變化顯然不止形狀這麼簡單。
悄然之間,寧鋒祭起了邪瞳,這一看頓時驚訝非常。南雪衣看似那般隨意的手法,卻演繹著妙到毫巔的組合。她深諳每一種草木的本質屬性,並能在極短的時間裡做到解析,要知道她所面對的是成百上千的獸元。
相比之下,外在的形態變化實在是太不值一提了,此時此刻,元珠之間的瘋狂才是真正的暴風雨。它們或吞噬、或組合、或分離,分離之後再組合,組合與組合之間產生兼併或是吞噬,這一切都在瞬息完成,她對元的認識與掌握讓寧鋒自愧不如。
寧鋒漸漸明白,這個人為什麼對煉器有著那般著迷,她是一個非凡的衍獸師,以她的衍獸造詣,挪用到煉器上,恐怕用不了多久,寧鋒就要心服口服稱其一聲師父了。
認真起來的南雪衣也讓寧鋒為之著迷,她本就有著清麗的面龐、精緻的五官,認真起來更添一番風韻。這一刻,南雪衣的眸中透著不易察覺的欣喜,甚至狂熱,雖然這些對她來說很簡單,但每當她沉浸在其中的時候,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熱愛。
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了她與千百元珠,她與它們進行著溝通,甚至可以說對話,按照心中的想法,她漸漸把它們變成任何自己想要的東西。她面對的不是一些珠子,更像是一群孩子,這裡面哪些聽話哪些調皮,哪些是什麼性格、有什麼愛好,她都瞭如指掌。而且她不會做任何讓孩子們不開心的事情,他們寄託著她全部的念想。
望著那專注的神情,寧鋒第一次覺到了真正的交流與投入,南雪衣展現出的那種自然、純粹,詮釋了最真實無瑕,沒有任何摻雜,默默與這個世界最本真的東西做著溝通。
在南雪衣的促就下,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園圃上空的元珠已然融為一色,而且看上去它們就像一股氣流,慢慢輸向樹爐……
邪瞳望向樹爐,只見那其中縱橫交錯、雜亂不堪,爐靈此時已經處於雜湊狀態,它們分散在爐體內部各處,遠遠看去就像繁星般點綴,讓人根本無從下手。
南雪衣不光有一手絕倫的衍獸手法,她對爐靈的瞭解也讓寧鋒佩服不已。在樹爐內部,寧鋒看到了一隻手掌,那手掌光潔瑩潤、纖細修長,正是南雪衣的手,與邪手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南雪衣對這隻手掌的控制要比寧鋒高出不止一個檔次,她所面對的彷彿就是一道道實質的絲麻、一塊塊實質的沙石,將其收攏、排列,再次將爐靈凝合……
與此同時,手掌之外浮著細微的氣流,那正是剛剛的草木之元幻化而成,它們對爐靈的凝合有著巨大的裨益。此刻的南雪衣又化作一個世俗中的閨秀,擺在她面前的就像是刺繡。
南雪衣的每一步都透著熟稔、彰著力量,漸漸地,樹爐分散的爐靈被拉得很近,草木之元幻化的氣息流竄其中,彷彿夾雜著一種勸說的情緒,讓它們回到曾經的狀態。
這種複雜的編織看得人眼花繚亂,連寧鋒這個旁觀者都已陶醉其中,他無法想象是什麼樣的天賦與刻苦才能促就這樣的驚人手藝。
這一步比之前幻化草木之元要複雜得多,持續了近一個時辰還是沒能最終達成,漸漸地,南雪衣的額頭滲出香汗,這種長久的強烈專注對靈師的消耗非常之大。
這般持續,直到天色都暗了下來,寧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