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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玉木然的笑笑道:“姬姑娘,過去的已過去了……”
姬鳳儀悽豔的笑道:“但是,你不能忘了我,我也忘不了你,少玉,朝朝暮暮,我們都彼此不能相忘,因為,我們原不應該分開。”
燕少玉已失去了往日的果斷能力,麻木的道:“是的,我們必須分開。”
姬鳳儀向後退了一步,燕少玉忍不住猛上兩步,舉手驚叫道:“姬姑娘,不要再退了!”
珠淚更多了,姬鳳儀愁苦的笑道:“少玉,你仍然那麼疼我,關心我,使我不忍心說那句話了呀。”
燕少玉笑了笑,笑意深遠而無邊際,使人覺得那麼茫然無憑,他沉重的道:“姬姑娘,說吧,你知道我能經得起一切打擊,燕少玉的心,早已木如鐵石了,說吧!”
姬鳳儀終於輕泣出聲了,她,擔心母親的心白費了,更擔心自己真要永遠與心上的人兒訣別了,但是,她必須說。
她吃力而斷然的道:“少玉,自從苗疆分別之初,我便一直想再見你最後一面,我要記住你,永遠記住,以便到地府閻君處,告訴他,來世讓我們對成夫妻,永在一起,因此,我千里迢迢來此見你,上天不負苦心人,我終於見到你了。”
燕少玉身子開始發抖,那緩慢如杜鵑泣血的聲音,一字一句,都化成了根根利箭,根根無堅不摧的利箭,刺入他麻木的心房中,他不由自主的舉步向姬鳳儀走去。
姬鳳儀絕望了芳心,又掠過一絲曙光,但是,她知道燕少玉有著超人的毅力,如果不把他深埋的情感突然引發,他仍可能控制住自己,而使自己全盤落空。
姬鳳儀揮袖拭去粉臉上的淚痕,嬌聲道:“少玉,今生你我不逢辰,願來世你的鳳儀永伴在你身邊,少玉,永別了。”
說罷,突然轉身,作勢欲投崖。
血脈似已暴裂,腦海一片空白,只有一個意念在那空白的濁海中閃動著,不能讓她死,不能讓她死。
如怒馬奔騰,似驚虹一瞥,燕少玉大叫一聲,道:“鳳儀,不許下去!”
說著人已撲到,攔腰摟住了姬鳳儀的嬌軀。
心神不安,衝力又大,兩人同時衝出峰崖,向峰下激流著的濁水中落去。
峰前突然躍上白衣美婦與七煞玉女白燕,中年美婦臉上早已急得變了色,飛身欲向峰下撲去了。
七煞玉女白燕一把拉住她,輕鬆的笑道:“伯母沒有關係的。”
白衣美婦急道:“燕兒,此峰距地面高達數百丈,燕少玉身抱不會武功的儀兒,如何支援得了呢,我們快上峰背去接應。”
七煞玉女白燕搖頭笑道:“伯母,你知道我也該關心儀妹的,如知沒有把握,怎敢亂說,現時他們只怕已到河面了。伯母,我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話落拉著疑信參半的白衣美婦,走到峰邊。
兩人向下一看,只見燕少玉雙手託著姬鳳儀,涉水向岸上走去,水僅及他足踝而已。
白衣美婦奇道:“濁水滾滾,不知有幾許深,怎麼才只沒及足踝呢?”
七煞玉女白燕輕笑道:“伯母,如果他不是身抱儀妹,只怕還高在水面一尺之上呢?”
白衣美婦聞言大驚,道:“真有這等事?”
七煞玉女白燕笑道:“方才我說關心儀妹,伯母不信,此時我再說別的,伯母當然更不信了,對嗎?”
白衣美婦明陣一轉,突然笑道:“啊,我實在應該相信你這調皮丫頭的話,不過,只有相信有關燕少玉的事,因為,你不只關懷儀兒,更關杯燕少玉是嗎?”
七煞玉女白燕心事被她道破,不由羞得粉面通紅,嬌嗔道:“不來了,伯母欺負人。”說著便飛身向峰前奔去,取道回浮沙堡。
白衣美婦喚起綵鳳,隨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