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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卻嘆:封皖,你果然為此而來。
鳳綰臉上的柔和神色一掃而空,依舊用男人的唱腔:「滿懷激憤問蒼天,問蒼天萬裡關山何日返?問蒼天缺月兒何時再團圓?問蒼天何日裡重揮三尺劍?」
殺鳥與人
陳棋瑜輕嘆一聲,見四下無人,便順著唱:「誅盡jian賊廟堂寬。壯懷得舒展,賊頭祭龍泉。」
鳳綰淡淡說唱:「莫非你也怕權jian?有口難言?」
陳棋瑜正想開腔,鳳綰卻陡然眼波一柔,整個人攀在陳棋瑜身上,嘴唇貼著陳棋瑜的耳,輕聲道:「有人。」
陳棋瑜立馬明瞭,便一把將鳳綰推開,冷著臉說:「鳳公子請自重!」
鳳綰咯咯笑了開來。
陳棋瑜扭身就走,強裝一臉怒氣。
陳棋瑜在此處住下,時不時會故意走到外院去,看能不能碰上鳳綰,可每回碰上,鳳綰要麼就媚眼如絲,要麼就愛理不理,因此他便知道附近有人暗中監視,也不敢與他搭話。
陳棋瑜明白鳳綰為什麼要主動接近九千歲,但卻不明白九千歲為何要將鳳綰留在府上。作為九千歲最貼身的屬下之一,陳棋瑜很確定九千歲『特殊愛好』只是針對自己的。
當朝男風甚盛,收養男寵並不是什麼怪事,就是男男成親,也是早有先例的。甚至先帝也廢六宮,立男後,不過也正是因為他並無子嗣才造成今日的大權旁落的局面。
如果九千歲舉止言行間漏出半點對男色的喜好,估計第二天各色美男早就送滿府上了。這樣的事情卻並沒發生,旁人看來,九千歲的確是個閹人,既不近男色,也不好女色,若說他真有什麼眾所周知的愛好,那就是施展酷刑――當然不是對陳棋瑜施的那種。
習慣了看九千歲的金絲冠白玉簪蟒袍玉帶玉環瓔珞金綬帶,陳棋瑜對在臥室穿白深衣趿木屐的隨和男人非常不習慣。更別說當柏榆端著飯菜來餵食時,陳棋瑜是何等驚訝了。
柏榆說:「都是清粥小菜,吃不慣也得吃。待你傷好了,便有好菜好肉吃。」
「是,千歲。」陳棋瑜答道。
柏榆親手餵陳棋瑜進食。陳棋瑜不敢拒絕,只能僵著脖子張口吃粥,緊張的心情讓他無法細品出食物的味道。
餵食過後,柏榆又捧來花茶,讓陳棋瑜漱口。柏榆問陳棋瑜喜歡什麼花茶,陳棋瑜隨口答ju花茶。柏榆便順著這個話題漫天地聊了起來,說的都是ju花的品質該如何選擇,又說了杭白ju該怎麼挑選才最好。
陳棋瑜也喜歡杭白ju,因此便與柏榆一句一句地聊了開來。陳棋瑜和柏榆聊天的時候,才發現柏榆博聞強識,很多典故都懂,詩詞歌賦也是隨口拈就。可明明是說柏榆不喜文人,為何他本人卻有點文人氣呢?
這個問題陳棋瑜自然不敢問,無論柏榆表現得多麼親切多麼和藹,他也是不敢問的。
過了幾天,陳棋瑜傷勢已大好。
柏榆看過他的傷處,沒再為他上藥,只問道:「你還願住在府上不?」
這是一個語氣溫柔的問句。陳棋瑜卻不敢掉以輕心,只說:「奴才不敢。」
「不敢麼?」柏榆嘴角抿起一個笑,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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