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長樂 阿燃待我,的確是極好極好。……(第2/4 頁)
何等驚才絕豔?比你們什麼‘十七劍主’,半點不輸,‘昆吾’得此強主,自然再不肯別認他人,更何況是你這麼個一把年紀才築基的臭老頭?”
白鬚老頭聞言不由大怒。
他資質不佳,築基得晚,憑藉超人的毅力和機緣,才一路走到今天,生平最恨別人嘲笑他這點,眼下石像所說,正是他痛腳,還當著這麼多劍派弟子,他哪能忍得,當即就要動手。
旁邊一個藍衣劍修拱手道:“師尊莫惱,且看弟子替師尊誅滅這石精便是。”
提了劍便飛身上前。
沈憶寒見那藍衣劍修仍是看不出境界,想必又高於自己,心道昆吾不愧是大派,隨便拎出一個劍主,不是化神就是小乘,連元嬰都沒幾個,難怪長春劍君這般的新秀,在諸峰劍主面前壓根抬不起頭了。
這種境界的鬥法,可不是平常輕易能看得見的。
沈宗主瞧熱鬧瞧得津津有味,幾乎要忘了自己是為何而來。
忽覺手腕被人抓住,轉目一看,卻是雲燃。
他問:“怎麼了?”
雲燃道:“沉秋劍主修為不低,打鬥起來怕會波及旁人。”
沈憶寒心覺有理,與雲燃一同躍上高處一截老樹的粗壯樹根上,兩人一同看下方打鬥。
石像女子雖手持神劍,但個頭太大,動作起來難免遲緩些,那位沉秋劍主與天通劍主不同,並未走火入魔身受內傷,而且顯然是有備而來。
石像女子手中劍揮出幾道劍光,他都一一躲開,未曾中招。
石像女子身周又發出那種靈光,沉秋劍主卻沒有如同天通劍主一般被震飛,而是胸前爆發出一道金色靈光,他仍毫髮無損。
石像女子身周靈光連發,沉秋劍主都如此抵擋下來。
沈憶寒咂舌道:“竟然把陰陽護心鏡當作一次性用品,這麼一打一打的用,真是財大氣粗,不是說你們劍修都……”
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這百年來雲燃送到琴鷗島給他突破所用的天材地寶,加在一起,豈止夠買好幾打的陰陽護心鏡?
雲燃道:“生死關頭,身外之物,原也無足掛惜。”
沈憶寒忽然發現方才兩人飛上這截樹枝,雲燃拉著他,直到此刻仍未放手,大約是這截老樹枝上可落足之地狹窄,他怕自己不好著力,不小心摔下去。
雲燃一貫如此,雖然不動聲色,但哪怕是細微之處,待他卻也格外細心體貼。
沈憶寒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又想起謝小風的話來——
“沈宗主,你莫不是沒見過男歡女愛之事?你且去看看,這世上有幾個情郎,對自己心愛的姑娘,能比的過雲真人對你的細心體貼?”
明知這話是謝小風當時為了擾亂自己心神,胡言亂語,此刻回想起來,他卻仍是忍不住心頭突突亂跳,暗想:“阿燃待我,的確是極好極好。”
他心思沒再放在下方石像女子和沉秋劍主飛沙走石、上下翻飛的精彩鬥法上,反倒忍不住挪了注意力,去留心身邊的雲燃。
雲燃正垂眸看沉秋劍主和石像交手。
劍修纖長的眼睫在白玉似的面板上投下一小片淺淡的影子,從沈憶寒這個角度望去,但見他線條清晰的下頜和略顯冷清的側臉。
說來也怪,這人分明生了一張冷冰冰的臉,這樣低垂眉眼時,卻有種難以言喻的寧靜悲憫,讓沈憶寒想到廟裡的觀音像。
沈憶寒不知不覺看得心跳加快,兩人此刻並肩站在這一截老樹根上,捱得極近,他難免嗅到了雲燃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楓木氣味,這味道往昔早已聞過百次千次,如今卻好像變了味兒似得,叫他愈聞愈覺沉醉。
雲燃抓著他的那隻手,指尖微涼、帶著劍繭,手心卻是微微溫熱的。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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