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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爺的胸口像是壓著一個大碾盤,呼吸極不順暢,喉嚨裡像是有一條暖流湧了出來,“咕嚕”一聲,一口鮮血從喉嚨裡噴出,眼前一黑,載落馬下……
李三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以後。他回來晚了,母親在他去石鷹溝的第二天離開了人世。
老人躺在病榻上,口裡不停的唸叨兒子和兒媳的名字,臨終前留下了一生中最後的願望:死後將自己葬在兒媳婦的墳旁,要去照顧那個苦命的孩子。
李神炮沒有滿足老伴兒臨終的願望,將她葬在了自家對面的山窪裡。他知道,兒媳婦是個愛清淨的孩子。她不喜歡婆婆的嘮叨,她討厭婆婆強迫她吞下落過蒼蠅的飯菜……
李三爺從母親墳上回來的時候,父親沒在家。
李三爺來到了妻子的墳前,父親也在。老人家坐在兒媳婦的墳前,口裡不住的叨咕著什麼。李三爺沒有打攪父親,他知道父親是在告訴兒媳,婆婆會去看她,讓她諒解婆婆的……
李三爺回到家裡的時候,高東北和他的槍都不見了。李三爺知道兄弟去哪兒了,遷出馬,背上槍,朝石鷹溝奔去……
第三十八回 雞冠子山胡大彪死而復生
第三十八回雞冠子山胡大彪死而復生
李三爺趕到石鷹溝的時候,太陽還沒有落山,他直接來到歡子的鬍子窩。這裡已經人去洞空,沒有歡子也沒有高東北。看看天色已晚,李三爺又一次走進那個歡子的圈馬洞。
洞裡的獸皮還在,餵馬的青草還在,那個鐵鍋還在。只是,現在的李三爺是孤身一人。空空的山洞,寂靜的石鷹溝。一個人站在洞口,想起了好兄弟高東北,想起了大哥。二哥,想起了離開的韓敬天。高海,想起了死去的好兄弟。一股前所未有的寂寞和淒涼湧上心頭……
遠處偶爾傳來狼的嚎叫,那聲音像是對夜的不滿,憤怒中帶有些無奈。
在歡子的圈馬洞過了**。
天亮了,太陽昇起來了。溫暖的陽光碟機走了李三爺**的鬱悶和寂寥,拎起槍,牽著馬,走出那個陰冷的山洞。
李三爺來到了鴿子洞的山坡下,他想起一個人,周偉。
周偉獨自生活在那個小木屋裡,就是為了給死去的妻子報仇,一直尋找那個奪走妻子生命的獨耳狼。不是李三爺的出現,此時此刻他一定還呆在那個小木屋裡,或者是端著槍滿山尋找那個“仇家”。是他害死了周偉,是他把一個又一個好兄弟送上了不歸路……
李三爺的馬翻過了兩座山,來到周偉的小木屋。
一縷青煙從周偉的小木屋的煙囪裡飄出,裡邊有人,是誰霸佔了周偉的木屋?
李三爺將馬拴在樹上,端著槍走進了小木屋。
小木屋和從前一樣,一樣的擺設,一樣的簡陋。只是,屋子裡空空的,沒有人。那個小鐵鍋裡燉著香噴噴的野豬肉,鍋臺上放著一個老酒壺,那是周偉大哥的。睹物思人,李三爺拿起酒壺留下了眼淚。
“三哥,是三哥嗎?”韓敬天抱著一捆乾柴從山坡上回來,看到了拴在樹上的白馬。
韓敬天緊緊的抱住三哥,高興的不得了。李三爺卻只顧著擦著眼淚。
山裡的夜有點涼,韓敬天給站在柵欄邊上的三哥披上外衣。夏天就要結束了,秋的氣息已經悄然而至。兩個人站在夜空下,述說著離別後發生的事,回憶著曾經的歡喜與坎坷……
天亮了,太陽還沒有升起。李三爺和韓敬天來到了鴿子洞的山坡下,在石鷹溝裡尋找高東北。就這樣找了十幾天,一直沒有見到他,也沒見到歡子。偶爾有獵人光顧這裡,也只是在溝口打幾隻野兔。狍子,就離開了。石鷹溝仍然是獵人的禁區,很少有人敢走進它的深處。
秋天到了,早晚的天氣已經很涼。到了該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