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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真的只是朋友?”
“我很肯定我不喜歡他。”她啜了口舒曼曼遞來的花茶。“我跟他說過,就只能當朋友,也說了拒絕他的追求,和尹赫珩的契約沒有關係,我說……那‘契約說’只是我的擋箭牌,主要原因是我不想接受他的感情。”
“哇啊,好直接的拒絕啊!”好友旅行回來,好像阿莎力多了,難道是在旅行中發生了什麼事嗎?
“茅塞頓開!”她笑。
門口傅來了門鈴聲,郝滋味推門而入。
“嗨,幸福的小婦人!”柳香朵打著招呼。
“香朵,你也在。”郝滋味走了過來,在她對面的位子坐了下來。
看到她,柳香朵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看幾天前尹赫珩傳給她的尋寶簡訊。“味味你來得正好,你看,這住址是你家嗎?”她知道滋味家怎麼走,可不知道住址是幾號。
“嗯,是我家住址沒錯,誰傳給你的?”
“尹赫珩啦,他叫我去尋寶。”她笑咪咪的伸出手,“你來得正好,尹赫珩到底藏了什麼在你家,還說我看了一定會很開心。”第一個禮物她真的是很喜歡,所以很期待第二個!
“尋寶?”郝滋味搖了搖頭。“他沒有放什麼寶物在我這裡,倒是把你和他籤的契約書送到我家。”她一直都放在包包裡,原本今天要打電話給她,約她出來拿的。
“契約書?!”她的笑僵在臉上,心怦怦狂跳個不停,雙手有點顫抖的接了過來。“他、他人呢?”
“前幾天到英國去了,你不知道嗎?”
死盯著牛皮紙袋,柳香朵搖了搖頭。“他沒有說。”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把契約書還給她?那意味著什麼,終止合約嗎?“他出差嗎?什麼時候回來?”
她要問清楚,非問清楚不可!
“他不是出差,是長駐,可能短時間不會回來。”
柳香朵失魂落魄的拿著尹赫珩送她的風箏回家。她的模樣頗為狼狽,眼睛是腫的、鼻子是紅的,一看就知道不久前才大哭過。
她閃神的神情活像縷遊魂,腳步緩慢而飄忽,像是隨時會倒地不起。
“香香!”
原本低著頭走路的她,直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才怔了一下,慢慢回頭。
“學長,有事?”現在的她有一種心神交瘁的感覺,真的提不起任何精神去保持平常的禮貌,更何況……她和他說得非常清楚了,不是?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很不想見到唐君!
“你心情不好?”他這句話是白問了,那個樣子不會有正常人認為她有好心情,而他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為放心不下哭著走出舒曼小館的她。
也許是心情太沉太悶,需要一個發洩的管道,柳香朵秀眉一皺,聲音立時提高了八度。
“我心情不好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是我的誰呢?為什麼要這樣關心我?你知道……你讓我感覺很有壓力、很不舒服、很……”她情緒激動,雙手在胸前比劃了半天,嘆了口氣,放棄解釋,一雙充血的眼又起了水霧。
唐君完全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失控。他嘆了口氣,“是朋友不是嗎?你說過我們起碼是朋友,朋友不就是該在一方心情低落的時候陪在身旁的嗎?”
他越是這樣她心裡越是難過。“我不想欠你。”
“當年我欠你的更多,不是?”
“我說的‘朋友’就真的只是朋友,不要在我身上賭那種不可能。”她看著他,“十個烈女九個怕纏,可是——”
“你正巧是那第十個?”
“不,我本來就不是烈女。”
唐君哭笑不得,視線移向她手上的風箏。“今天的風有點大,很適合放風箏,想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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