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心理疾病(第1/2 頁)
或許她只帶走了內容物,嫌棄瓶子佔地方,可這是她救命的藥,身無分文唯一的選擇,她不可能這麼不在意,離開藥瓶,藥片會失效。
薄瑾屹似乎看到了稚寧一把把吞食藥片,忍著腥苦與疼痛,獨自承迎著死亡的恐懼,只為能再多活一天。
情緒自這一刻開始不對勁,但沉痛仍可以解釋忽略。
就當是他對不起她。
他誤會了她,她並不貪生怕死,也不貪慕虛榮,她幫了窮苦的人,樂意和一無所有的人交朋友,她是善良的,是他先入為主曲解了她。
他亦是錯了,需要彌補。
是以,他引導薄琬喬找到鄭憑,在暗中牽起巨網的一角,稚寧的死太過蹊蹺,絕不是偶然,這點他無需證據就能想到。
牽一髮而動全身,應珣、阮凝初、向慈,乃至自己的親弟弟,全是這巨網中應遭良心屠戮的物件。
現在,他目的達到了,死的死傷的傷,但凡欺負過她的人都受到了懲罰。
可他心裡為什麼再找不到除夕那天晚上的輕鬆?
沉沉緊壓著呼吸。
她一直很健康,前世的她並沒有這種病,就像個殺不死的禍害,永遠有體力折騰別人。
為什麼這一世變了?
即便沒有車禍,她也活不過這個冬天。
薄瑾屹後知後覺意識到,保住薄琬喬的代價,是失去她。
翌日清晨。
薄琬喬罕見的出現在了早飯的餐桌上。
自稚寧出事,她不是在海上,就是忙著調查稚寧出事的真相,整天忙得不著家。
薄野昨晚又喝的爛醉,薄琬喬對面,只坐著薄瑾屹。
執著筷子,沉穩淡靜,像是在他身上永遠找不到變數。
“哥,我想給她修個墓。”斟酌著,薄琬喬道。
雖然薄琬喬也不想這麼做,這意味著放棄,可稚寧出事已經過了八天,人不可能還活著,連找到屍體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
昨天薄野離開後,救援的人告訴她,只有修了墓,死去的人才算是在另一個世界有了家,可以承接香火,得到安穩。
稚寧患病的事,昨天回來她聽說了,震驚心痛,她惱她什麼都不肯說,卻也明白她的苦衷。
稚寧活著時不把他們當家人,沒有家,死了之後難道靈魂還要居無定所嗎?
她把修墓的事擺上明面,不是她做不到,而是因為論立碑修墓的資格,只有薄瑾屹擁有。
整個薄家,別人薄琬喬不敢說,薄瑾屹必定是稚寧最在意的人。
就衝稚寧生命的最後選擇求救的人是他,最後一聲呼喚叫得是哥哥。
可薄瑾屹顯然不願插手。
“隨你。”
答案只有不甚在意的兩個字,眼底不見波紋,洞若深海。
和以前一樣,對稚寧的死持以無關緊要的態度。
是真不願插手嗎?
薄琬喬起身,按下薄瑾屹夾菜的大手,澀聲問:“嚐出什麼味道了嗎?”
薄瑾屹皺眉反手,繼續夾菜。
薄琬喬直接奪了他的筷子,“哥,你還要硬撐到什麼時候?承認你喜歡她很難嗎?”
“薄琬喬。”
抬眸,沒說狠話,卻已是森然的警告。
薄琬喬面色沉痛,“哥,這是稚寧走前為你譜下的食譜吧,這些天,你一直來來回回這幾道菜,你吃不膩嗎?”
事發之後,薄琬喬為著薄瑾屹的態度控訴過,她為稚寧心寒,恨薄瑾屹冷漠無情。
可就在前天,她偶然得知了一件事。
薄瑾屹早晨偏好西餐,咖啡、牛排,執著刀叉,優雅得像住在古老城堡裡的貴族,刻板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