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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
“18。”
“民族?”
“漢。”
“職業。”
“學生。”
“工作單位?”
“市一中。”
“嗯?”埋頭記錄的警察叔叔終於抬起頭來,疑惑的看了公羊弘一眼,笑道,“小夥子挺聰明啊,我家那小子去年中考想考一中,整整差了二十分。”
“一般一般。”公羊弘也笑了。
“幾年級啊?”警察叔叔問。
“高三。”公羊弘答。
“高三的還有半個月就高考了吧,你還挺有功夫的。得了,看你是學生,趕緊給家裡打電話吧,交3000塊罰款來領人,別耽誤了高考。”警察叔叔笑著說。
公羊弘摸出身上僅有的兩百多(其中還有一張自動取款機裡取出的百元偽鈔),攤在桌子上說:“我爸媽早死了。叔叔,您看我就這些錢了,給個方便行不?”
“你個臭小子,出來找雞我不說你,哪有咒著爹媽死的?看來不關你幾天你還真不知好歹!”警察叔叔勃然大怒。
公羊弘欲哭無淚。
…………
還是老實蹲著吧,反正這拘留所裡最多拘老子15天,出去正好趕上高考,就當是體驗生活了。公羊弘自嘲地想。
這拘留所看樣子是80年代的產物,一個大房間裡能塞進十多個人。房間裡黴味頗重,牆壁上白中泛黃,黃中泛黑,黑不溜秋中仔細一看,還有些綠油油的青苔。
公羊弘進去的時候,房裡大概有七八個哥們兒,其中正鬥地主的一個青年,大概二十來歲的樣子,左耳上戴著耳釘。看見公羊弘進來,朝旁邊觀戰的幾個打了眼色,那幾個陰笑著走向公羊弘。
公羊弘雖然沒進來過,但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看那架勢,這幾位明顯是找他玩躲貓貓的。笑道:“我說各位,這裡是拘留所,又不是看守所,大家呆幾天就出去了,至於嗎?”
“咦?哥們兒,哪塊混的?很面生啊。”耳釘青年見公羊弘嬉皮笑臉的樣子,好奇問。
“沙角街。”公羊弘朝對方拋過一包白沙煙。
“金陽區沙角街?”耳釘面色一變,把煙扔一邊,破口罵道,“***沙角街爛仔子,老子還打算出去找你們算賬呢,你自己倒送上門來了。打死這***!”
耳釘一聲令下,就有四五個人一起湧向公羊弘。
“馬拉戈壁的,給人背黑鍋了。”公羊弘眼睛掃了一下屋裡,卻沒找到什麼趁手的兵器,眼見對方已經衝到面前,只好咬著牙迎上去。
公羊弘身體一側,避開了來勢洶洶的一腳,卻被另外一人的拳頭砸到肩上,同時他提膝一頂,正好頂在對方下陰。那人“哇嗚”一聲,雙手捧襠,內牛滿面。
公羊弘頂人的膝蓋還沒有放下,耳釘和另外兩人已經到了,一拳一腳結實地印在他腹部和手臂。公羊弘被疼起了兇性,想當初他才搬到沙角街租房時,連續兩個星期遇到這樣的陣仗,那些爛仔混混硬是被他搞得焦頭爛額,見到他就笑嘻嘻的喊弘哥。這不是憑他能打,而是他能纏。
公羊弘硬受了幾記重擊,尋個機會猛地把耳釘撲到在地,也不管背上其他人落下的拳腳,用額頭在耳釘的鼻樑上狠狠地撞了兩下,直撞得對方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馬拉戈壁的,搞死你!”公羊弘被後背一腳蹬得往前撲倒,但舉起的拳頭依然精準地砸在耳釘眼眶上,然後埋頭張嘴,一口咬住耳釘的耳朵。
“啊!拉開他,快拉開他,***這是個瘋子!”耳釘被公羊弘這幾下搞得魂飛魄散,疼得涕泗橫流,大聲呼救。
幾個混混見狀忙架著公羊弘的肩頭想要把他拉開,卻根本拉不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