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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個男孩子,在二醫院四樓。”李麗芳隱晦地說。
譚有為還沒明白過來,但作為一醫院副院長的丁儀怎麼會不清楚二醫院四樓是什麼地方?那裡最著名地就是做無痛人流,臉頓時就黑了。
“那個男孩子我正好認識,家住在金陽區沙角街43號二樓。”李麗芳點到為止,彎腰笑著往門外退,“譚局,譚夫人,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這女人實在厲害,竟然一路跟蹤公羊弘到家。以她的手段,若不是曾經無意得罪了上司,也不會呆在偏門科室裡十年不挪窩了。
等李麗芳走遠,丁儀才發出怒火:“你慣的好女兒,丟臉都丟到單位去了。”
“什麼意思?”譚有為是工商局的局長,跟醫院系統不熟。
丁儀氣呼呼地給丈夫解釋,譚有為一聽也慌了。兩人忙乎乎地下樓,驅車就往沙角街駛去,譚有為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上,還穿著一身睡衣。
駛入沙角街,燈火已經暗淡下來。路邊隔三差五地亮著幾桿路燈,一群少男少女嬉鬧著遊蕩在凹凸不平的路中間,譚有為按了幾次喇叭依然我行我素。
也許是責怪譚有為太吵吵,一個黃髮少年撿起路上一顆石子,徑直扔過去,把譚有為車子的擋風玻璃砸出幾道裂紋。
譚有為少有親自開車,更沒有被小混混騷擾過,硬起心腸開車衝過去,把一幫少年嚇得雞飛狗跳,紛紛躲開。
“治安這麼亂,你們也不管管。”丁儀嚇得驚叫一聲,等丈夫把車子駛過了才埋怨道。
“我是工商局長又不是公安局長。”譚有為嘟噥著,妻子這兩年似乎進入了更年期,脾氣怪得很,實在不想跟她一般見識。
“小悅這死丫頭,什麼朋友不能交,怎麼就交個混賬小子。住這種地方的,不是農民工就是無業遊民,能有什麼好人。”丁儀責怪著女兒。
“農民工怎麼招你了,就不能少說兩句。事情還沒搞清楚呢。”譚有為爭辯道。
“咚咚咚!”夫妻兩人敲響房門時,譚悅正躺在床上喝雞湯,公羊弘趴在窗臺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悶煙,手指調戲著窗臺上那株撿來的玫瑰花。
“敲毛啊,這個月房租不是早交了嗎!”公羊弘罵罵咧咧地開啟門,看到個穿著睡衣的中年眼睛大叔,疑惑問,“換房東了?”
然後一個女人突然從中年大叔身後竄出來,撥開公羊弘直接進房。
“媽……爸,你們怎麼來了?”譚悅被父母“捉姦在床”,頓時慌了神。
“我們怎麼來了?我們不來你是不是要和著兔崽子睡一張床?”丁儀邊質問著,一把揭開高壓鍋蓋,撲鼻的中藥味讓她氣不打一出來。
“這位大媽,你說誰是兔崽子?”公羊弘聽說是譚悅的父母來了,本想上前問好,卻聽丁儀張口罵人,讓本來就鬱悶的他頓時怒火中燒。老子陪你女兒去墮別的男人下的種,到頭來還給你罵,我招誰惹誰了?
丁儀掃了公羊弘一眼——此時公羊弘的頭髮被他抓成了爛雞窩,上身穿著件顯得有些小的舊背心,下身是短褲加人字拖鞋,嘴裡還叼著半截煙,整個一無業遊民。就是這個男人騙了自己女兒的身子,丁儀更加來氣了,罵道:“還敢頂嘴?就說你是兔崽子,怎麼了?也不想想自己是誰,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勾引我女兒。”
“馬勒戈壁的……”公羊弘反口就要罵回去,卻見譚悅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無奈收了口,心裡窩火無比,抓起床頭的外套就往外走,眼不見為靜,“你家的破事兒自己搞清楚,老子不奉陪了。”
“你別走,自己做的事想逃!”丁儀追上來就要拉住公羊弘,同時指揮自己的丈夫,“老譚,攔住他。”
“媽,跟他沒關係,是潘寶!”譚悅一慌之下,慌不擇口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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