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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撲滅時已經沒有了活口,只清點了幾句焦炭般的屍體,再無其它。
昔日風流公子,頃刻間化作一堆焦土,這世間無常之事不勝列舉,然而樁樁件件卻都讓人心生蒼涼。
蘇恪將自己焚在了一場大火之中,這樣的結局對於一直不能接受現實的他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只是不知他心心念唸的那位姑娘是否還活在人間,若是早已撒手人寰,她們二人或許可以於忘川再度聚首,若是還健在,那麼這一錯過。便又是一生。
唐銘這幾日忙得很,每日都是披星戴月出又攜星帶月歸,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日。相府公子又約他到城郊賽馬,等他人到了城郊。那公子又派人傳話,說是自己的那匹心肝寶馬昨晚吃壞了東西正拉肚子,今日是來不了了,抱歉至極,改日定會上門賠罪。
馬沒賽成,唐銘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騎著馬從城郊溜達著回來,一路賞花看景。到長安城裡時已經是晌午十分,便乾脆尋了家不錯的飯莊,進去吃個便飯。
“唐大哥?真是你啊!”
唐銘順著那道又驚又喜的女聲望去,看到了正坐在鄰座的嬌俏少女,杏眼櫻唇,一身鵝黃色衣裙襯得她很是水靈,唐鑑抿唇笑了笑:“原來是你。”
楚喬兒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他,見他桌上空空還未來及點菜,便拉著他坐到自己的這桌上來,還叫來夥計又添了幾個菜品。
“一個人吃飯多無聊。正確我也一個,咱們湊在一起便是了,沒必要那麼麻煩。”
唐銘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品。笑笑道:“你還是同從前一樣,淨愛吃些口味重的。”
楚喬兒雙眸炯炯,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他道:“你還記得那些啊!”
楚喬兒的父親雖是江南人,但母親卻是蜀地的女子,一家人在蜀地住了許久,也隨了蜀地的口味,淨愛些鹹辣的菜式,唐銘第一次去蜀地時便是在她家中留宿,當時她年紀還小。覺得吃不得辣子的男子算不得男人,聽聞父親讓後廚給唐公子準備些不辣的菜品。她對此嗤之以鼻,趁著廚娘大意。偷偷在每個菜品裡都放了泡椒的湯,躲在窗戶下等著看唐銘出醜。
唐銘從院門口進來,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穿著嫩黃色衣裙,頭上梳著兩個綠色絲包的小姑娘踮著腳在窗戶下探頭探腦的,便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很是好笑的看著她這副急不可耐又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小姑娘不耐煩一回頭,頓時將一雙杏眼瞪得滴溜溜圓,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抓了現行,一下子就亂了陣腳,六神無主了。
唐銘認出眼前這位便是這家的大小姐,聽說很是調皮,剛來時楚老爺還含蓄的提到過,若是小女得罪,只當是頑童胡鬧,千萬莫要放在心上,思及此,他瞄了一眼桌上的菜品,會心一笑,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塊糖來給她,又摸了摸她的頭,轉身走了。
沒過一會兒,就有下人傳信來,說是唐公子接到了急令,人已經走了,楚喬兒跟著爹孃一起到門口去送行,隔著幾丈遠看著他與父親話別,而後上了那匹漂亮的白色大馬,一行人亦步亦趨的跟著,與他一同消失在街角。
那桌子動了手腳的菜到底也沒整到他,楚喬兒覺得很沒意思,就拿了筷子夾了一口塞到嘴裡,被辣得扔了筷子滿屋子亂轉卻也沒找到一口水喝,這才想起了方才怕他喝水解辣,已經提前把這房中的茶水都給倒了,眼下可是害苦了自己。
苦不堪言之際,突然想起了他還給過自己一顆糖,便將那顆頭剝了糖紙塞到嘴裡去,而那塊用來包糖的紙卻被她收了起來,從蜀地輾轉到江南,又從江南到了長安,也一直沒有丟棄過。
楚喬兒不喜歡長安,這裡的氣候比不得南方溼潤溫暖,尤其的冬日,隆冬飛雪,恨不能將人的鼻子給凍下來;這裡的人口味清淡得像從河裡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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