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新政失敗(第1/2 頁)
那一封原本應該交到富弼手中的信,卻是很隨意地落在了汴京城,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說來也巧,那封信就沒有落到范仲淹和富弼的人手裡,而是被慶曆新政搞得啥也不是的人手中。
此信被汴京中,應當看到的人都看到了。
那個時候,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先前,石介寫出慶曆聖德頌,范仲淹和富弼,就已經被他搞得頭都大了。
在當時,范仲淹和富弼,就想辦法,把那石介控制起來,不讓他出來,到處亂說。
哪曾想,這傢伙,竟然又弄出什麼書信來,一問,石介還真給富弼寫過信,只是,那封信,並沒有交到富弼手裡。
現在,卻又流落出一封信,甚至,據說隨那封信裡,還有石介草擬一份廢立的詔令。
石介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寫什麼廢立詔書吧。
信和詔令,在京城中傳閱了一段時間,到底還是傳到了皇帝趙禎的手裡。
趙禎心中也明白,推行新政,肯定會觸及到很多人的利益,難免會有人出來,誣陷範富二人。
可皇家最大的忌諱,便是朝中大臣擁有過大的權力,竟然廢立皇帝。
趙禎是趙恆傳下來的唯一的子嗣,應該找不到可以替換他皇位的人。
趙禎並沒有對此事有半點聲張。
他悄然地叫人,找來了石介曾經寫過的字,兩相對比,分毫不差。
那石介本來就是范仲淹的學生,當範富二人,剛開始新政的時候,本來朝中專門立在慶曆四諫官,作為新政的喉舌,大力宣傳新政。
可他石介,卻偏偏要站出來,一篇慶曆聖德頌,弄得天下皆知。
趙禎有些惶恐不安起來,他把前後的事情,連在一起。
他不禁有些擔心,範富二人,會不會打著慶曆新政的旗號,排除異己,羅織自己的勢力,然後謀朝篡位。
畢竟,就推行新政而言,已經賦予他二人,極大的許可權了。甚至在京中有人傳言,說朝中只知範富,不知陛下。
朝廷都已經做到這樣了,難道,對他范仲淹和富弼的支援,還不夠大?
趙禎沉默了。
“陛下,現在京城中,到處都流傳石介寫給富大人的信。其中,石介極力鼓動範大人和富大人,效仿伊尹和霍光,廢帝另立。”
“陛下,那石介乃範大人學生,微臣惶恐,擔心此二人亂黨,將會謀朝篡位,望陛下明察。”
“陛下,微臣見過石介的信,微臣敢以性命擔保,那信絕對是石介親筆所書。”
“陛下,微臣最擔心的,便是石介與範富二人,早有勾結。慶曆聖德頌,詩中將範富比作夔一契,試問,範富二亂臣,何德何能,堪比聖賢?但凡與範富二人不和,便被罵為妖孽,惑亂之象,昭然若揭啊。”
范仲淹與富弼,都曾親眼看到過那信,甚至,給他們看的人,還特意讓他們看了那石介草擬的廢立詔書。
此時,做任何辯解,都已經毫無意義了。
他們渴望趙禎出一個態度,哪怕是把他們破口大罵,甚至把他們收監扣押起來。
他們也還有一個辯解的機會。
趙禎卻是從頭到尾,一直保持著沉默。
那種可怕的沉默,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趙禎已經對範富二人,極度的不信任了。
第二天上朝,范仲淹和富弼,就向趙禎遞交了辭職奏摺。
唯有透過辭職,才可以讓皇上對他們解除疑慮,也只有辭職,才可以自證清白。
那個躲在背後,把“行伊周之事”改成“行伊霍之事”的夏竦,相當得意他,只改一字,而不動聲色地幹掉新政。
想和他夏竦扳手腕,就憑你手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