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5 頁)
叫人怎麼活?廚子還有老婆和三個孩子━━。”我搖著頭數著那幾張紙。
“他們平常都吃一頓的,麵包泡水灑些鹽。”
“他們怎麼能不偷━━。”
“她早就知道這兩個人偷吃,現在突然來退了。”路易奇怪不解的說。我格格
的笑了起來。
“這是戲,傻瓜,荷西太太來了,閒著白吃白住,不甘心,來派工作省錢啦!
”我說著。
“可是講好是公司配家屬宿舍的,現在大家擠在一起,她還叫你來做打雜?”
荷西說。
“沒關係,一個月滿了本人就走,嘿嘿!”
“漢斯、英格再兩天要回來了,事情會很多。”
“再說吧!”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夜間睡到一半,雨又排山倒海的傾了下來,像要把這世界溺沒一般。
五月三日
工人和廚子聽見我辭他們,呆住了,僵立著,好似要流淚一般苦著臉,也不說
一句話。
“再找事,不要灰心,總會有的。”我柔聲的勸著。
想到去年一整年荷西失業時的心情,竟再也說不出安慰的話來。
“這個━━給你們。”我指著一小箱沙丁魚罐頭對他們說。
看見他們慢慢走開去的背影,竟沒有心情給自己弄飯吃。
我來,反而害得兩個工人失了職業。
下午正在拖地,杜魯醫生沒有敲門,就直直的進來了,一抬頭,嚇了一跳,好
沒禮貌的人。
一來,把公事包一丟,斜斜靠坐在沙發上,一雙腿就擱在扶手邊晃。
穿著雪白的襯衫,紅領帶,膚色淡黑,可以說算得上英俊,自大的神氣,反而
襯出了內在的自卑,他是極不親切的,才開口,就說∶“拿罐冰啤酒來好嗎?”完
全叫傭人的口氣。
問了些不著邊際的話,站起來要走,臨走好似想起什麼的說∶“你在這裡的夥
食費━━怎麼算?房間錢是荷西份內扣的。”
“我吃什麼會記帳。”我乾澀的說。
“那好,那好……”
“明天漢斯回來,叫荷西下工早一點,去機場接,再說━━港口那條沉船估價
了沒有?”
“工程上的事我是不知道的。”
“嘖━━”他踩了一下腳,再見也沒說,掉頭走了。
奈國方面的兩個老闆,總算見識過了。
給路易的床去鋪了,髒衣服找出來洗,床單成了灰色,也給泡在浴缸裡,想到
明天漢斯他們要回來,又提水去擦了他們房間的地,脊椎隱隱又痛,沒敢再做什麼
,便去廚房預備晚餐,又是盼到天黑透了,人才回來。
已經預備睡了,路易突然來敲門,隔著門問他∶“什麼事?”
“你為什麼泡了我的被單?”語氣十分不悅,我聽了匆匆披衣去開門。
“你的被單是灰色的,知不知道?”我沒好氣的說。
“現在叫我睡什麼?床墊子是褪色的,一流汗,就褪紅紅的顏色。”他完全沒
有感激的口氣,反而怪上門來,真恨死自己多事。
“真抱歉,將就一夜吧!”
“以後早晨洗,晚上就幹了嘛!”他還在抱怨。
“天下雨你沒看見!”我雙手一叉也兇起他來。
“好了,我讓你,好了,好了吧?”路易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轉身走了。
“神經!”把門砰一下關上,罵了他一句。
荷西躺在床上想事情,過了一會,突然輕輕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