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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多久,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最近一直都是陰雨的天氣,天色呈鐵寒色,白天就一直隱隱暗暗,到了夜晚就完全的暗下來。終於到了一家土木樓前,木樓看上去有些年月了,屋裡沒有開燈一片漆黑,溫瓷走了這麼久的山路也漸漸的適應了黑暗,只是對於屋裡看的不太真切,小姑娘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溫瓷站了一會兒,小姑娘從裡間出來手裡端著一盞煤油燈,溫瓷這才看清楚屋裡的擺設,進門的客廳比較空曠,只放了一張年代久遠的四方木桌和兩張老式的木椅,地面並未鋪上水泥或者地磚,地表有些凹凸不平,第一眼給溫瓷的感覺就是家徒四壁。小姑娘示意溫瓷跟著她走到了旁邊的木樓梯上面,樓梯的是木質的踩在上面頗有些不安全感,溫瓷走的甚是小心,與其說是二樓不如說只是一個小隔間,屋頂呈人字形,樓上的兩側比較低矮,人根本不能自立,中間的空間比較大,整個二樓沒有被隔斷,中間的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稻草上面鋪著破爛的棉被,棉被上面躺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煤油燈有些灰暗,閣樓只有你一扇小窗沒有開啟,一股悶悶的氣味,聞著讓人有些壓抑,溫瓷看著小男孩的臉在煤油燈的照射下有些不真切。小姑娘有些急切的指著躺在地上的人對著溫瓷一陣比劃,溫瓷上前去半跪半趴在地上,看了看小男孩發白的面色,摸了一下額頭,燙的厲害,溫瓷立馬開啟隨身攜帶的軍用包,還好問題不大,只是營養不良加上有些發燒,溫瓷給小男孩打了一針退燒針。小姑娘一直半跪在溫瓷的下手邊,目光有些著急的在溫瓷和小男孩之間不斷看著,溫瓷打了針,拍了拍小姑娘的肩旁,問她家裡有沒有米熬點粥給小男孩比較好。小姑娘連忙點頭,說著就往樓下跑去,溫瓷看她沒有拿燈怕她看不見叫了幾聲就聽見咚咚的下樓聲已經消失了。
四十
“姐姐,不需要燈也知道怎麼走的。”小男孩虛弱的聲音拉回了溫瓷的出神。
“你醒了,還難受嗎?”溫瓷摸了一下小男孩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好多了,你是姐姐給我請來的大夫嗎?”小男孩看著溫瓷的神色有些柔柔的,像是受了傷的小獸,好不可伶。
“對啊!這裡的人都走了,你們怎麼還在這裡?”溫瓷的聲音漸漸柔和了下來。
“姐姐說我生病了,不能吹風。”
“家裡就你和姐姐了嗎?”
“恩,阿爸阿母都出去打工了,沒有回來。”
“你叫什麼名字?”溫瓷發現自己都還不知兩個人的名字。
“我叫任小勇,姐姐叫任小蓮,大夫,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溫瓷。”
“那我叫你溫姐姐可以嗎?”
“好呀!”
“溫姐姐,你長的真好看,像媽媽一樣好看。”小男孩看著溫瓷,漸漸的就有些睏意了,溫瓷輕輕拍著小男孩的被子,看著他漸漸沉入睡夢。
等小男孩睡著了溫瓷端著煤油燈下樓去,踩在木梯上面依舊有些膽戰心驚,溫瓷在堂廳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小蓮的人,於是叫了幾聲,這是從右邊的小屋裡出來一個人,溫瓷這才發現右邊的小棚子裡面隱隱約約的有火光,小蓮就站在門口揹著火光的地方對著溫瓷笑,溫瓷連忙走了過去,原來這是搭建的廚房,用的是那種溫瓷沒有見過的土灶,木質的鍋蓋上面不斷的有熱氣冒出,灶間的火光隱隱約約。
小蓮看著溫瓷,雙手不停的攪動著衣服的衣角,好像有些緊張,有些羞苒,煤油燈光下溫瓷看的不太真切,小蓮的臉似乎紅了,溫瓷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這古樸的山村姑娘,最是單純。
“你是在做粥嗎?”溫瓷將煤油燈放在了一個比較高的櫃子上面,去看冒著熱氣的木蓋。
小蓮指了指樓上,又比劃了一個吃飯的動作,溫瓷明白她是說要給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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