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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隨便你。”
隔著兜帽,死神用長到不正常的手指敲了敲腦袋,像是在回憶剛才講到了哪裡。
“對了,剛才說到你的力量可以被拆成兩份,日本那邊有一座城市將會發生比較…難搞的情況,我們很早之前就在頭疼了,但一直沒有比較好的解決辦法。”
帕拜達毫不猶豫。
“需要我做什麼?”
“放棄生前的記憶——基於你的特殊,你腦海裡那個…亞爾曼的記憶也要清除,簡單來說,就是完全變成一張白紙。”
這一次,帕拜達猶豫了。
他問道:“清除記憶,不是成為引渡者的前提嗎?”
“是的,你要先成為一名引渡者。”
“那我的贖罪?”
“這就要等你成為引渡者之後再說了。”
重新睜開眼,男人大腦一片空白,既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面前的黑袍死神把他嚇了一跳。
正困惑時,死神低沉的聲音傳來。
“恭喜入職,引渡者,你的名字是亞爾曼。”
……
沒有記憶,但還有著常識。
雖然好奇自己生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亞爾曼還是遵守著規定,兢兢業業完成任務,不對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情產生多餘的感情。
就這樣過了十幾年,他接到上級的調任命令,離開之前就職的地方,來到東京這座陌生的城市。
走出機場,一輛保時捷轟鳴著從眼前駛過。
霧村修“哇哦”一聲,眼睛有點放光。
新城市、新氣象,應該買一輛新車慶祝自己有了新生活——儘管他已經忘了車子要怎麼駕駛。
帶著莫名的興奮,霧村抬手招停一輛計程車。
“師傅,去涉谷——任何一個能租房子的地方。”
車內氣味不算好,但既不是煙味也不是食物的味道。
哪怕一直開窗通著風,也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司機不是個很健談的人,行駛路上一直保持著沉默。
但從某一刻開始,他的呼吸逐漸加重,最後誇張到整個車廂內都是他的喘氣聲。
霧村很關心地問,“師傅,您不會有傳染病吧?”
司機的回答是用力踩到底的加速。
從60到80再到100,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司機睜大雙眼,渾身痙攣般顫抖,像是看到了無比驚恐可怕的畫面。
汗水幾乎完全浸透了上身的白襯衫,對方嘴裡不停喃喃著“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之類的句子。
霧村修收起手機,目光平靜的望著趴在前窗玻璃外、血肉模糊的恐怖身影。
對方像是被車輪殘忍碾壓過無數次,扁平破碎的身體外套著一身泥濘骯髒的廉價西裝。
被擠出眼眶的眼球原本森然盯著司機,又在霧村修看過去的瞬間,轉動著盯上霧村的眼。
“別…礙事……”
慘死的鬼魂從碾碎的喉管中發出低啞陰狠的警告。
霧村修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的無害,揚起的笑容卻像地獄盛開的死亡之花,美卻致命。
“說實話,我很同情你的遭遇,被車撞倒奄奄一息的時候又被司機反覆碾壓,換了我,也一樣會變成厲鬼,不惜一切代價報復殺了我的人。”
他很誠懇的說著,舉在半空中投降的雙手活動下修長手指,像在彈鋼琴,又像在撥弄空氣中不可見的細線。
細若纖毫的鋒利細線如砍瓜切菜般,將厲鬼分割成無數細小的碎塊。
“哎呀~好可惜啊,我本來還想和你再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