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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夫人有些猶豫地道:“若宿沛春成了錦昌侯的填房,會不會落得跟藍筱雨的下場?要不,我就對長公主說不滿意宿沛春,不讓其嫁給錦昌侯,救這姑娘一救?”
藍筱攸道:“你認為長公主會聽你的意見?長公主詢問靖遠侯府不過走個過場,她應該是已經瞧中了宿沛春。不過母親你也不必擔心,宿沛春跟藍筱雨不同。宿沛春是宿家嫡女,有孃家撐腰,長公主和錦昌侯不敢太過欺負她。最主要的是,錦昌侯已經有了‘兒子’,還是兩個,不用宿沛春再生了。她的性命是安全的。”
“那就好。”藍夫人鬆了口氣。她的心腸沒有壞透,跟許多大戶人家的正室夫人一樣,小妾和庶出女兒是她們的眼中釘,可以解氣地看著庶出女兒去死,但不忍心看其他無辜的人去死。
“母親,藍筱雨的死對堂妹出嫁有沒有影響?”
“放心,沒有影響。藍筱雨已經是出嫁女了,而且還和筱雪隔了一層呢。”藍夫人道。
“那就好。”藍筱攸叫來桃芯,“將櫃子裡那個描金紫檀木盒拿過來。”
桃芯將盒子拿給藍夫人,藍夫人接在手中,感覺盒子沉甸甸的。開啟盒子蓋,一整副華貴的頭面映入藍夫人的眼前。頭面中最吸引人最華貴的是一副七尾鳳冠。
藍筱攸笑道:“這是我幫堂妹準備的添妝,母親你幫我帶給堂妹吧。”
“這也太貴重了。”藍夫人驚歎道。
藍筱攸道:“堂妹嫁的可是宗室,得多幾樣好東西撐場面才行。”
藍夫人:“靖遠侯府也有好東西,筱雪她爹孃也送了好些東西過來,撐場面的東西夠了。這頭面如此漂亮,你自己留著戴吧。”
藍筱攸笑:“母親,這鳳冠是七尾的,不適合我戴,更適合筱雪堂妹戴。”
“呃……”藍夫人這才想起,自家女兒是皇后,戴的可是最高階的九尾鳳冠,自不可能屈尊降貴地戴七尾鳳冠。遂將盒子蓋蓋上,道,“行,那我就將這份添妝禮帶回去給筱雪。等她成了親,再讓她進宮親自向你道謝。”
“好啊,我可盼著堂妹能夠常常進宮跟我聊天呢。”
聽了藍筱攸這句話,藍夫人不知道又腦補了些什麼,看著藍筱攸的表情滿是憐惜與傷感,看得藍筱攸雞皮疙瘩快起來了。
藍筱攸打了個哈欠,做出精神不振的樣子。
藍夫人心疼女兒,不再多說,一個勁兒地勸藍筱攸休息。
藍筱攸順勢躺回床上,讓桃芯代自己將藍夫人送出了宮。
接下來的幾個月,皇宮裡面大戲紛呈。沒有懷孕的幾個想要弄掉懷孕那四個的肚子,懷孕這四個不但要保住自己的肚子,還要搞掉別的女人的肚子,鬥得不可開交。
藍筱攸以身體還沒有好,需要養身體為由窩在鳳儀宮,看女人們相鬥的戲碼看得不亦樂乎。整個鳳儀宮的人跟著她學習,遊離在各宮之外看那些人鬥,只覺得精彩無比,時不時聚在一起評價討論一樣,就如同當初評論《石頭記》一樣。在他們眼中,整個皇宮都成了戲臺子。
皇甫睿卻因此焦頭爛額,懲罰了那些沒有懷孕的女人,但對懷孕那四個,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想要懲罰這四個,萬一傷害到了她們肚子裡面的孩子怎麼辦?
沒有辦法,皇甫睿只能請太后出馬了。太后閆妍雖然不喜歡管事,但在宮中生活了幾十年而屹立不倒,最後還混成了最**oss,在宮裡面的人脈和勢力不是幾個剛剛入宮不久的小宮妃可比的。太后一出手,立刻鎮壓住了所有的宮妃,讓她們不敢再惹事,全都老實地窩在自己宮中養胎。十月懷胎期滿啊,不,還有兩個沒有到十個月,為了爭著生下皇甫睿的第一個孩子,兩個還不到生產日子的女人給自己灌了催產藥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