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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急了:“大人,凡事要講證據!小人是帶著人去一捻紅擄走了談娘子,可阿箐不是小人殺的!”
虞聞沉默了一下,一拍驚堂木:“把人帶上來。”他看了眼屏風,隱隱約約聽到屏風後的容家夫人正在怯怯低語,卻不知都在說些什麼。
桑榆坐在屏風後,容家兩位夫人倒也率真,同她坐在一處還神態自若地向她打聽起陸家的八卦來。
接連幾個問題,問的桑榆幾乎失笑,輕輕咳了兩聲,這才低聲回道:“夫人們不妨再等等。容夫人心善,老天爺總不會捨得她生前受盡委屈,死後卻又不得安寧的。”
她說著,抬頭,從屏風的縫隙中看端坐在案前的虞聞。只見他一改平日的和煦,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地看著衙差從堂外將人帶上來,桑榆不由在心裡想——
這件案子,他到底會怎樣斷。
少頃,一個老婦人被帶進公堂,看到堂前坐著的縣令,當即跪倒在地,俯身痛哭:“求大老爺做主啊!我家娘子和阿箐死得冤枉啊!娘子是被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害死的啊啊啊……您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為娘子和阿箐報仇!”
老婦人哭得悲痛,虞聞溫聲安撫道:“若容氏和那名叫阿箐的侍娘當真是被人害死的,殺人不是一項小罪,本官定會為她們主持公道。只是,老婦人,您需得把您知道的,看到的事都說出來,這樣才不會令無故的人折在公堂上,放任那殺人兇手逍遙法外。”
老婦人揩了把鼻涕:“我家娘子一向為人和善,從沒得罪過什麼人,嫁給阿郎之後沒過多久的好日子,這糟心的人就進了門!一定是那女人乾的!娘子好不容易懷了孕,那個女人就懷恨在心,對娘子痛下毒手……一屍兩命吶!”
老婦人一邊哭,一邊說。她是容氏身邊的婆子,容氏出嫁的時候就陪著到了陸家,這麼多年過來了,自家娘子是怎麼熬過來的,她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倘若娘子生下小郎君,那說不定後半生就有了依靠,熬一熬這日子也就過去了。可現在……
胡主簿在一旁感慨地說:“那位夫人在大都,倒的確有不少的善名,沒曾想竟然早早就沒了。假若真是人為,這兇獸真是太殘忍了。”
老婦人又將那夜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地在公堂上說了一遍。虞聞一邊聽,一邊掃了眼跪在一邊的陸尤,見他果真越聽越害怕,甚至還滿頭冷汗,輕輕咳嗽一聲,又命衙差帶上阿箐出事時在場的一個小童。
小童年紀不大,約莫七歲的模樣,進公堂的時候還有些害怕,畏畏縮縮地跪在堂下。
小童道,那天夜裡他被尿憋醒了,從廂房出來想找個地方解決下,結果才出門沒走幾步,恍惚間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他被嚇了一跳,睡意都去了一半,趕緊偷偷跟上。
跟上去之後,就看到夫人身邊的阿箐被人勒住脖子,拖到池塘邊上往水裡摁,阿箐掙扎著不從,那人又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往阿箐的頭上砸。
小童說,他就那樣躲在旁邊看,看見阿箐沒了聲響,然後噗通一聲被那人推下了水。他嚇壞了,連尿都憋了回去,等那人離開,他轉身就逃回廂房躲在被子裡後怕。第二天,就聽人說阿箐夜裡夢遊失足落水死了。
衙差又將陸琛和月娘帶上公堂。二人已經在下面聽了很久,這會兒被帶上公堂來,臉色都有些難看。虞聞也不問他們話,命衙差將從陸家搜查來的東西全都呈上來。
衙差們去搜查陸家,從月娘的屋子裡,發現了幾盒東西,又從月娘的貼身侍娘那兒,搜查到還沒來得及處理的方子跟一小包粉末。
胡主簿半閉起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這些,是什麼東西?”他只聞得到一股香甜的氣味,應該是胭脂,不過看著又不像。
“這個香味……”
桑榆的聲音,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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