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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兜率天宮易主,彌勒菩薩再缺心眼,哪怕睡馬路也不會自掘墳墓的住進化樂天去受上下夾擊,其他諸天只怕也沒興趣給杜營和波旬當電燈泡。
沒有諸天的妨礙,雙方完全可以共同開發化樂天嘛,做為一個道教與魔界溝通的橋樑,弄出個大型交易市場來互通有無,想必波旬也會很願意。
道教本來就不怎麼排斥魔道,不,應該說道教基本上不排斥任何其它教派,哪怕是與宗教完全對立的科學,道教都不排斥,道門的一些思想本身就是自然科學。
道門思想裡最重要的一個概念就在於一個“全”字,也就是所謂的混沌,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混沌中生出,經歷一番之後,又要重歸於混沌。
既然一切都是同出一源,同歸一處,那麼天道魔道都是大道的一部分,有什麼好排斥的?越是斤斤計較於彼此間的分別,離大道就越遠。
杜營對佛門的不見待,並不是說否定了佛法的一切觀點,而是對於站在釋迦摩尼佛背後撥弄提線木偶的毗溼奴有些提防,這傢伙太像自己了,而且更陰更隱忍。
作為三巨頭之一的毗溼奴有著無窮的野心和操控欲,處心積慮的想要壓制溼婆的權威,哪怕自損八百也無所謂,佛教就是他精心佈下的一粒棋子。
溼婆的兒子室建陀是諸天下一任的兵馬大元帥,很得眾神愛戴,毗溼奴不可能靠武力制霸,轉而另闢蹊徑,佛教提倡眾生皆可成佛,從根本教義上否定了婆羅門的權威,在打壓溼婆信眾的同時毗溼奴自己也損失慘重,但是他可以透過化身釋迦摩尼佛找補回來,而溼婆不行。
連對於一起相伴無數歲月的老朋友都不能容忍的傢伙,杜營不相信毗溼奴會真的願意與自己這個外人來平起平坐,所以未雨綢繆的預先提防著。
只要老聃穩穩坐鎮在兜率天宮,那麼就算毗溼奴有神王之位,有世界權杖,只怕也無法凝聚出完整無缺的須彌山金盾,因為它少了一個世界的參與,有隙可乘。
再加上每年諸天都要去一次兜率天朝貢一次,一來二去的,在見識到道門的另類神通之後,保不齊某些天神會有跳槽的意願,皈依道門。
短短八條,杜營多方面的考慮到了神界政治環境的變化,以一個毗溼奴最能容忍的極限把便宜佔足後,達成協議。
在毗溼奴幾乎是轟人的咆哮聲中,杜營笑嘻嘻的向不久前還是自己奴婢的吉祥天女揮揮手,離開了前不久還是自己地盤的迷盧山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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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才天女果然長得完美無瑕,如果不是四條手臂看起來那麼突兀,杜營會直接給她打滿分的。
捧著裝滿清水的半塊椰子殼,辯才天女玉首低垂,神情木然,哀莫過於心死,就是說的這個吧?
看見一張美麗絕倫的面龐和清水中映出的倒影,杜營想勸說幾句,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背後一片冰涼,總是感覺自己有罪似的。
不敢正視辯才天女,杜營只得盯著那清水中的面龐暗自嘆息,如此文君新寡,彷徨無依,卻又不知是誰家相如有此好運了。
不知什麼東西掉入水中,打碎了辯才天女清麗的影子,杜營抬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的哭泣中,她已然淚流滿面,淚珠順著下巴滴落在椰子殼中。
“他說他離開了須彌山世界,再也不回來了?”辯才天女抬起頭來問杜營,一雙淚眼晶瑩剔透,猶如鑽石般耀眼。
“嗯,他是這樣說的,他還要我把你帶到震旦去,不要被這個骯髒的世界玷汙了。”杜營本來打算不告訴她後半句,讓她自生自滅的,不知道為什麼又說了。
“告訴我,他離開的是身體,還是心?”辯才天女忽然問道。
杜營一時之間愣住了,他來之前準備過很多答案來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