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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嚴說了這句話,好像很累,撫著胸口不停喘氣。
黃坤心裡著急,老嚴一定是要講爺爺當年的事情,這些事情,也是自己很想知道的。
“你看過皮影戲沒有?”老嚴突然把話題扯開。
“在電視上看過。”
“我身體不好。”老嚴說道,“看比我說的更仔細。”
老嚴說完,手一揮,一個布幡張開在黃坤和老嚴前面。老嚴身邊的那幾個人影都站立到布幡之後。在布幡上顯出人形。
“五零年,張天然出陰……”老嚴又說了一遍。
布幡上有三個人影顯現出來,一個在前面走,另外一個揹著第三個人。
“前面走的那個是莊重光,張天然的生死兄弟。”老嚴說道,“兩外兩個,一個就是張真人的屍體,揹著他的就是你爺爺——黃松柏。”
黃坤看見三個人影在布幡上行走,忽高忽低。然後停下,黃松柏的人影把張真人的人影給放到地上,莊重光和黃松柏對著張真人的屍體跪拜。
“他們到了七眼泉。”老嚴說道:“你師父一定沒跟你說過七眼泉是什麼地方吧。”
“沒有。”黃坤老實的回答,“是個什麼地方?”
“張真人出陰的地方。”
黃坤突然意識到一點,這老嚴一定是張天然的大對頭,師父和方濁,還有黃家魏家鍾家等等發生的事情,都是兩股巨大的勢力在對峙,很明顯,對峙的兩方,一個是就是張天然的勢力無疑,這個率領天下半數術士的老嚴,就是另一方。
可是老嚴對張天然的口氣很恭敬,自始至終都說的是“張真人”。
布幡上突然出現了很多人,都團團圍著張天然的那個影子。
“高個那個是你爺爺的哥哥,黃鐵焰……那個小個子,也是你黃家人,當時還沒有你大,黃蓮清……”
“我們黃家一直都是跟隨張天然的嗎?”
“是的。”老嚴說道,“跟隨了很久。”
“那為什麼現在……”黃坤大惑不解,“我們黃家要反過來對付張天然的勢力。”
“因為……”老嚴停了一會,慢慢說道:“我說服了你們黃家。”
黃坤心裡激動起來,黃家從前的事情一直籠罩的迷霧,現在正在慢慢散開。
瘋子和方濁走出四合院。又上了那輛越野車,司機馬上發動,開到大路上,朝著北方開去。
瘋子坐在後座上說道:“有這麼急嗎,喘口氣都不行。”
“不行。”方濁說道,“對你來說又不難。你知道怎麼對付少都符,你和他打過照面。”
“早知道,當年真不該和王八爭了。”瘋子說道,“好累。方濁,這些年,你不累嗎?”
方濁低下頭,想了想說道:“我沒得選,你也知道,這是我的命。我一個親人都沒有,離開這裡,能到那裡去。”
“和你師兄一樣,找個人嫁了唄。”
“你娶我麼?”方濁笑道,“我這種人,誰會要。再說了,我和師兄不同,她是火居,我不是。”
“嗨。”瘋子嘆了一口氣,“你也的確不能走,你走了,老嚴這個部門就垮了。我也報不了仇。”
“你還惦記著報仇。”方濁說道,“你不是這麼長記性的人啊。”
“是啊。”瘋子悶悶的說道,“其實我心裡已經沒有任何仇恨了,幾年過了,我覺得吧,什麼仇恨都煙消雲散,老趙不出那件事情,他也多活不了幾天,王八和董玲現在過的挺好,也沒必要老是惦記著這事。”
方濁也跟著嘆口氣。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脫不了身。”瘋子隨即說道,“也許和你一樣,不知道不幹這個,能去幹什麼。”
“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