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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到了極致,所以想把一切都給他,連昏君的心思都懂了,恨不能拿天下來配他,怪不得雲嵐害怕。連言君玉自己看到山海圖之後,也有些猶豫,問說:「封王不是賞過了嗎,一賞再賞也不好。」
竟然輪到小言來教他做明君,實在好笑。
「那是君王的賞賜,這是我送給小言的。」
其實言君玉知道他是要震嚇宗室,如今最大的事是立嗣,皇室的宗親也不容易,本來是催著蕭景衍早日選秀選妃,皇嗣為大。結果蕭景衍要從宗室中過繼,他們又嚇得不行,又覺得蕭景衍年輕了,一個個痛陳利弊,說哪有這樣的道理,天子這樣的年紀,就想起過繼了。
明面上只說是追思已故的太子妃,潛邸情深,還追封了皇后,事實如何,大家心中都清楚。蕭景衍這點像極明懿皇后,心性高潔,一點妥協也不願意,他不想進後宮,誰也勉強他不來。
也好,給剛結束大戰的朝堂一點事做,為了立儲的事整天吵得沸反盈天。
言君玉只管做自己的事。
夏日炎長,他睡個午覺起來,想起還有些兵器放在沉香亭水榭裡沒收回來,是早上他帶著幾個衛戍軍的少年演練沙場對決時用的。過去收時,只看見水榭邊一樹白色紫薇開得正好,狀元郎沐鳳駒,正在水榭中好奇地看著言君玉落在那的刀劍,神色十分好奇,見他過來,又連忙正色端站,叫了句「王爺」。
言君玉對這種作派簡直太熟悉了。
都說他像小狗,容皓像貓,他們江南文人好像都這樣,說傲氣也不盡然,更像是驕矜,再好奇也要端著,你一主動他們反而跑了,非得等他們自己主動問上來還差不多。
但言君玉從來是直來直往。見狀元郎似乎要走,但又有點留戀那刀劍,笑著上前,拿起刀來,挽個刀花。
世人只知道劍最輕巧漂亮,其實從賀綺羅用賀家的陌刀改良了短刀後,言君玉才知道刀原來也有那麼多耍法。他一手握刀,一手虛握著盾。一劈一砍,閃轉騰挪,十分精彩,沐鳳駒也忍不住盯著看。
「這是靖北的盾刀陣,」他笑著解釋:「是專門訓練步兵對付戰馬的。」
沐鳳駒到底是少年心性,見了他舞刀身法這樣漂亮,忍不住問道:「那盾在哪呢?
「盾還留在邊疆呢,燕北用牛皮,安南用藤甲,都是好盾,能避水火,上了百年仍然一樣結實。盾比人長久,也比人金貴。」
「那你的兵器是什麼?」
「是一桿長/槍。學自鍾毅海老將軍,後來敖將軍教了我半招,又在東宮悟到半招,完善了這槍法。」言君玉說話間。
「你不練嗎?」
「兵者兇器,太平之世,不起刀兵。」言君玉朝他笑:「這是殺人的行當,還是不要隨便演練的好。」
沐鳳駒才知道他剛剛耍的那刀應該也是花架子,給自己看的,想必真正的盾刀陣的殺招也沒亮出來,不由得有點氣餒,眼睛仍盯著那杆長/槍。
言君玉收了兵器,最後才收那桿槍,日暮風起,沉香亭角懸掛的宮燈瘋狂搖晃,沐鳳駒本來出了水榭的,忽然聽見背後言君玉叫了自己一聲,他回過頭來時,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寒芒如星,只一眨眼的瞬間,那盞宮燈就被挑飛出去,言君玉收槍站在原地,朝著他笑。
沐鳳駒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連忙喝了一聲彩。
言君玉其實是得意的,不然也不會跟狀元郎賣弄了。
「你知道我的槍法是跟誰學的嗎?」
「不知道。」
狀元郎原來也這樣呆,容皓當年有沒有這樣呆的時候呢?
「鍾毅海老將軍,他曾經在宮牆內抵擋了淨衛一個時辰,也教會了我槍法的真諦。」
沐鳳駒有點不好意思,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