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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世子撇撇嘴,滿臉不屑,他是武宗境界,還未成就練氣,自然不相信李曄能突然騎在他頭上,“宗室裡二十歲成就練氣的有幾人?哪個不是久負盛名的天才?李曄憑什麼跟他們平起平坐?”
恭親王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城門,他是練氣三層的修士,即便是隔著數百步,也能辨認城門處行人的面孔,此時他慢悠悠說道:“是不是李曄,等等就知道了,算算行程,他們今日也該從沉雲山歸來,會從這裡進城。”
“反正我不相信,看也是白看。”越王世子自顧自品了口茗。
沒過多久,恭親王眼前一亮:“來了。”
在他的視線中,一名青衫革帶的年輕人,策馬而行,在一名細鱗鎧年輕小校的護衛下,帶著百名佇列嚴整、腳步隆隆的甲士,正進了城門。
“果真是李曄那廝。”陳國公湊到窗前,伸長脖子向窗外望去。
越王世子剛想動,又坐了回去,嘴上嘲諷道:“如何,那廝可曾成就練氣了?”
“他沒出手,哪裡看得出不過那隊甲士步履嚴整,精氣神十足,像是得勝而歸,完全沒有頹喪之態,如此看來”陳國公看了恭親王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打腫臉充胖子,無非是怕人嘲笑他而已。”越王世子哼了一聲。
陳國公忽然吸了口氣,露出驚異之色,恭親王也是眉目一凜。
人來人往的城門前,一名錦衣女童懷抱的白貓,忽然跳了出去,引得女童連忙去追。白貓穿過人群,從李曄馬前掠過,女童注意力全在白貓身上,只想著抓住它,渾然不覺已經躥到馬前,就要被駿馬踩踏。
這時,馬背上的李曄,忽的一揮手,長袖一甩,竟然將女童隔空攝起,收到了懷中。
看見這一幕,陳國公訝然出聲:“御物術!”
恭親王沉聲道:“能用御物術,必是術師無疑!”
越王世子正吃了一口糕點,聞言手上一抖,糕點的碎屑便灑落衣袍,他連忙湊到視窗,向大街望去,卻見李曄正下了馬,將懷中女童遞給趕來的一名侍女。
“這怎麼可能”越王世子呢喃一聲,見恭親王和陳國公都向他看來,眼神怪異,頓時想起自己方才對李曄的嘲諷,羞愧之下,不禁臉紅到了脖子根。
“這沒道理啊,李曄不就是個廢物”越王世子不忿道,不過他的話終究是沒說完,因為說不下去,如果已經成就練氣的李曄是個廢物,那他這個武宗境的傢伙算什麼?
陳國公沒再理會越王世子,他回到自己的小案後,正色斂袖,對恭親王道:“李曄成就練氣,看來這長安城裡,又要有一番風雨了。”
恭親王神色不變,徐徐道:“宗室裡多一位術師,多一位親王,對我李唐江山自然是好事。”
陳國公哂笑道:“殿下何必明人說暗話?李曄就算成就練氣,也未必能順利承襲王爵——誰讓他要承襲的王爵,叫作安王?安王這個爵位,李曜要得到很簡單,但李曄要弄到手,卻是難上加難。”
恭親王仍舊是不動聲色:“李曄雖然生母低賤,為我宗室所不喜,但既已成為術師,這也不是不能解決的問題。”
陳國公嗤笑一聲,沒有多言,但顯然對恭親王的話,沒有半分認同的意思。
越王世子被冷落一旁,正在談論李曄的恭親王和陳國公,都沒有再看他一眼,整場對話中,他看起來就像個局外人,就好似他的份量,如今已經及不上李曄,這讓越王世子臉色愈發難看,卻偏偏沒地方發作。
李曄沒有回安王府,讓上官傾城帶隊,押著那幾名道士自行歸去,他徑直去了宗正寺。
宗正寺掌管一切宗室事務,李曄身為宗室子弟,成就練氣後,必須要到宗正寺報備修為,他承襲安王爵位的事,也是宗正寺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