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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賓做好後,馬小華說:“羅記者,你是搞新聞的,我過去也是學中文的,中文與新聞可是同源的呀。”
羅娜不屑一顧的嘲諷說:“中文與新聞同源的是不是都來源於漢字的呀?”
馬小華哈哈一笑:“呵呵,這個解釋有趣的很呀。從我國第一部文字記載的詩歌總集《詩經》來看,我感覺中文和新聞一起出現的。這裡不僅僅是文學作品,而且也是新聞作品呀。”
羅娜的眼睛馬小華瞄了瞄說:“怪不得的,新聞講求真實性,原來《詩經》裡描寫的碩鼠就是現實中的你呀。”
馬小華知道羅娜的冷嘲熱諷,但是多年的從政早已使得他的談話滴水不漏,遊刃有餘,妙趣橫生。
馬小華拍了拍肚皮,做了一個小丑的樣子,雙手抱拳:“是呀,今天這一頓,又是你們供養的,衣食父母呀。”
說著,對準羅娜來了一個悠揚的京腔:“母——親——大——人——”
一桌人鬨堂大笑起來。
倪安康插話道:“呵呵,這下我們都成了鼠輩之流了。”
宴會一下子變的輕鬆和歡暢起來。
馬小華奉承的說:“還是一個問題,我對新聞的界定一直不清楚。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想請教一下新聞系的高才生。”
羅娜像背書似的,一口氣地說了下了:“在我國新聞學術界,最權威的新聞定義,是陸定一提出的,他認為新聞就是新近發生事實的報道。”
馬小華心裡暗暗地想,果然還是個真貨,於是接著上面的話題,說:“憑我多年讀新聞的感覺,我自己認為新聞不僅僅是新近發生事實的報道,還包括過去發生的現在才進行的報道,也可叫舊事解密。哦,對了,是否還應該包括現在沒有發生以後或許能發生的事件推測呢。”
羅娜現在真不由得暗自佩服馬小華的才氣和智慧,想不到馬小華對新聞的理解十分的獨特,一下子生起了好感。在她眼裡,雨水縣是一個窮鄉僻壤之地,這裡的官員都是類似土匪的泥腿幹部。簡訊上不是說的嘛,省部級幹部是生出來的,縣區級幹部是買出來的,鄉鎮級幹部是喝出來的,村級幹部是打出來的。於是聲似嬌鶯地說:“想不到,馬書記對新聞的理解這麼深刻,比絕大多數專家學者很深刻。要是你做學問,說不定中國的新聞理論肯定有你的大名,你有可能就是新聞界的翹楚呢。”
中午吃完飯後,羅娜要回京城,馬小華怎麼肯放她走,極力挽留她再住幾天,等全面考察全縣的經濟社會狀況後再走。
羅娜見馬小華十分誠懇和熱情,覺得實在沒有辦法推辭,只好聽之安排。
午休結束後,馬小華親自帶羅娜到縣高科技工業園區、海洋生化園區參觀,晚上安排在市區的京江大酒店,並且讓辦公室通知縣電視臺的女記者錢麗麗陪同羅娜一起吃晚飯。
第二天上午,縣新聞協會邀請羅娜給他們做如何寫好新聞的專題講座。下午,教育局又邀請她去給中小學小記者講課。每一次出場費都在萬元左右。當然,這一切都是在馬小華的安排下。
從大學就學習、生活在京城的羅娜這才感覺到,一個縣委書記的權力在一個縣裡來說,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原來認為縣委書記只不過是處級,他們單位差不多連看廁所的老頭都是副處級了,有什麼了不起。現在看來,此處級非彼處級也。
臨走的時候,馬小華一直將她送到機場,並派出三輛警車在前面開道,羅娜聽到警笛不斷,路人側目,一路威風凜凜,好不愜意。在貴賓室裡,馬小華終於說出了一直想說還沒有說出的話來,反話正說的嚴肅地說:“對我縣幹部的不良作風儘管批評,我們決不護短。特別是你採訪的縣自來水拍賣的事,可以直接報道,不需要經過我們新聞主管單位把關的,我對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