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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後側身把門讓開:「那你們總得進來談吧?剛剛一見面就要關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有仇呢。你說是吧,孩子他媽?」
「……」
及川月見同情的看向夏油傑,卻發現夏油傑也剛好同情的看著自己。她只好把嘴裡沒說完的話給憋回去,兩人一起進屋。
會客室房門關上,家入硝子也從窗邊回到沙發上坐著。比起五條悟張牙舞爪囂張至極的坐姿,家入硝子的坐姿就要正常許多。
她嘴巴里的煙換成了棒棒糖——或許是因為有提前散過味,及川月見並沒有在她身上聞到什麼令人討厭的味道。及川月見坐下來還覺得腦子嗡嗡的,心臟比平時跳得更快,甚至還隱隱作痛。
對於她脆弱的心臟而言,五條悟這個人從性格到說話習慣,都過於刺激了。
及川月見按了按自己心臟,道:「咒術界派來談判的人不是你們。」
五條悟單手撐在沙發扶手上,似笑非笑:「你又沒有見過特使,怎麼能說不是我們呢?」
及川月見:「……我不覺得他們會把家入小姐派到萬世極樂社的大本營來。」
家入硝子,唯一一個擅長使用反轉術式治癒別人的奶媽型咒術師。這樣的人才別說咒術界,連詛咒師們都承認是無可複製的天賦。
把一個不擅長戰鬥的奶媽扔到陣營不明的勢力大本營裡去當談判特使,要麼是高層腦子壞了,要麼就是咒術界終於不行了。
五條悟得意洋洋:「那是因為跟我一起嘛跟我一塊出來的話,去哪裡都可以哦——」
他語氣裡有一貫的狂傲自負,說完後眼角眉梢又透出得意來。這樣的表情讓及川月見想到體育館裡那個縮小版的及川徹。
她覺得自己如果對五條悟格外寬容的話,原因絕對不止是因為對方有著和白蘭一樣的發色。必然還要加上性格因素。
這種在各種地方製造麻煩,卻又格外可靠的性格,和及川徹真的有點像。
在錯亂的,沒有記憶的,不知道過去也看不清未來的時空裡,五條悟的存在讓及川月見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她越發冷靜下來,捧起桌子上提前倒好的茶,好心建議:「如果你們是偷跑出來的話,現在回去也還來得及。咒術界現在應該已經亂成一團了吧?你們這有不聲不響的跑掉,會讓其他人很苦惱的哦?」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很好猜測了。首先排除掉五條悟說的那些沒有用的垃圾話,大機率是他們在半路上掉包了真正的特使,冒名頂替過來的。
及川月見代入了一下五條家,或者咒術界高層,設身處地一想咒術界現在的處境,她都覺得心臟痛。
好慘。
太慘了。
比她和夏油傑加起來還慘。
家入硝子咬碎了嘴裡的棒棒糖。她抬眼冷靜的看著及川月見,並不看夏油傑,比起五條悟,家入硝子明顯看起來更有說服力。
她開口:「我們並不是一時衝動,至少我不是。我思考了很久,才決定和悟一起來的。」
「傑在任務中突然失蹤,同時村子裡的人也全部死於咒靈之手。咒術界高層因為義大利的事情無暇顧及——所以悟主動去調查這件事情了。在悟離開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東西。」
「說實話,從我有記憶起,被教育的就是『你很珍貴,你不能隨意插手外面的事情,其他人不管怎麼樣都和你沒關係』。或許這在你看來覺得很荒謬,但作為咒術界目前已知的唯一一個可以熟練使用反轉術式治療他人的術師,這確實是我從小到大得到的教育。」
及川月見倒是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微微頷首:「嗯……可以理解。」
反正比這更奇葩的教育她又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