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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為了阿寶罷。如今皇嗣仁弱,長此以往必有外戚篡權,待到那時,國賊能讓你和阿寶好活?再說魏王,他可也是個手腕毒辣的,你將他當兄弟,他又能待你和阿寶有幾分好?那前車之鑑墳上的土還新著呢。你當真以為,你不去招他們,他們便也不來招你麼。我不信你整日念這些經啊道啊的真念成個痴子了!”說到激動處,他情不自禁站起身來,手已緊握成拳。
李宏依舊靜如止水,靜默許久,才得輕聲長嘆:“別和他們爭這些。沒意思。你幫著四郎早些將糧徵上來,民為國本,救民為大。”
“三郎!你總想想阿俏罷,她泉下有知,見你這副模樣該多傷心?你便忍心讓她眼睜睜看著你和阿寶為人魚肉麼?”竇寬忍不住大呼。
這字字懇切欲泣,更提及亡妻,李宏由不得眉心微跳。但他依舊闔目鎮靜,又待良久,才輕道:“凌廣兄,你且去吧,我與你說過好些次了,莫要私謁。”
一句“莫要私謁”堵得竇寬大為鬱悶,眼見多說也無益,嘆息無奈,只得起身告辭。
正當此時,忽然,一個侍人連滾帶爬撲上殿來,慌亂高呼:“大王!世子落在太液池裡了!”
驚聞此言,李宏臉色一白,猛睜開眼,一下子站起身來,再也靜不住了,急急由那侍人帶路趕去。
太液池畔已鬧作了一團,在場眾人各個愁眉不展,束手無策。那五歲的孩兒哭得哽咽不接,好不悽慘,觀者揪心著急卻也無計可施。
正此關頭,一雙手卻直接將孩子抱起來。“阿寶乖,不哭,阿爺在呢。”好溫柔的男聲暖暖地哄著,那長袍俊雅的男子,溫潤華貴,一臉柔軟疼愛。
“阿爺!”李颺哭喊一聲,抱住父親的脖子愈發哇哇大哭,恃寵而驕的將涕泗全蹭在父親身上。
李宏抱了兒子,一面哄著,一面觀掃四下,一眼便瞧見那坐在地上渾身透溼的女子服飾與宮女青衫不同,登時心緊,忙問:“敢問是哪一家的小貴人?此大恩,小王定當登門拜謝。”
墨鸞見他們父子和樂,才放下心來,忽然聽見李宏問她,忙起身應話,卻不想猛站起身時,竟胸口裂痛,耳中嗡響,冷不防嗓間一甜,一口血噴出來眼前便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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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八 謂我心
醒來時竟是躺在鳳棲殿太后的鳳榻之上。墨鸞驚坐起身來,當即冷汗涔涔。她也不知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那舊傷復發愈加頻繁,痛得有如刀戳。她按著胸口側面,透過繡著鸞鳳的重重紗幔,望見太后正立在宮紗朦朧間,定定地看她,那神情似暖還寒。她又驚出一身汗來,慌忙便要下榻施禮。
但太后卻上前來按住她。
殿內半個侍人宮女也沒有,只此二人,靜得甚至可以聽見聲聲吐息。
太后在榻邊坐下,以最最平凡的姿態。她伸手撫上墨鸞的額頭,柔聲問道:“可醒來了,還難過麼?”
墨鸞呆呆望著,半晌不能還神。她從未聽太后這般輕言細語過,甚至從未見太后對任何一個人這樣好,即便是藺姜也沒有。
太后卻又從榻前案上端了湯藥遞給墨鸞。墨鸞伸手去接,只覺得手也顫抖了,幾次三番竟不能握住那小小的湯匙。
那是太后,當朝天下最高高在上的女人,也是她的阿婆。她在這個女人身上看見了太多的冷酷和殘忍,卻忽然又感受到這般溫暖柔情淡撒。
太后見她手抖得厲害,微嘆,將那藥碗端了回去,親自舀了湯來一口一口喂她。
墨鸞驚地險些嗆住,太后卻緩緩拍著她背,溫柔慈愛得判若兩人。她零零碎碎地說話,說病勢,說有眾多御醫擔待無需太過憂心,又說些毫無關聯的事情,不著邊際。墨鸞默默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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