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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夫人送得墨鸞回慶慈殿去,自稱連日病重,墨鸞擅出宮禁只為回家探視。太后意外的平靜,竟連斥責也一句未加,甚至,連墨鸞那碧玉簪不翼而飛也未加追問。然而,待墨鸞送別謝夫人回到麟文閣,卻見那司管令符的常侍孤零零掛在屋樑上搖晃,屍身早已僵冷。
一場任性妄為,一條無辜性命。
墨鸞驚呆在當場,想起父親生死或還捏在太后手中,而那奪人性命如殺螻蟻的女人又還是她的阿婆,一時血脈俱冷,欲泣還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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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七 郎如玉
赤紅馬兒飛馳,驚得街坊上行人商販無不色變。
馬背上的俊逸少年一臉怒容,手持銀槍,竟像個將赴沙場的玉面修羅。誰敢攔道?怕是碰著即死挨著即傷。
這殺氣大盛的英姿小將卻不是別人,正是藺姜。
上午時,白弈特意著人將他尋了出來,給了他一支碧玉簪。一支碎作兩截的碧玉簪。他起先愣住了,聽得白弈說了幾句,旋即大怒而起。
那魏王李裕於殿前保舉裴遠為工部侍郎領兩道巡察御史,督辦荊襄川蜀治蝗賑災事宜。李裕親自擔承徵調賑糧,又先從魏王府中捐出五千石糧來,其徵糧治蝗之堅決,令諸王公紛紛閉門乍舌。
貴胄們自是拒不出糧,以皇帝之叔父齊王李元愔倚老賣老最為囂狂,竟放言其私倉中已連一粒存糧也無,若李裕有膽子去搜,搜出來多少就給多少。皇帝的皇叔猶自如此,其餘人等自然望風跟隨。一連數日已過,李裕總共也就收羅了萬石不足米糧。
無奈之下,李裕便著人給白弈送去一樣東西,正是當日別院中墨鸞遺落的那碧玉簪。李裕讓大司馬府出面請旨調遣兵馬協助徵糧。
這本是一石二鳥之計,既解了徵糧之急,又將白氏拖下水來與他李裕拴成一股繩。
但不想大司馬府卻將此事推於了任兵部尚書的藺謙,由藺謙出面保舉了右武衛軍大將軍竇寬率兵協助魏王。藺謙有姜宓公主的一層關係作保,又有藺姜這好兒郎承歡太后膝下,自然不怕牽連。而那右武衛軍大將軍竇寬,卻是故吳王妃竇氏之兄長,與吳王李宏有連襟之誼。於是,這忽而成了魏吳兩家一場角逐,局勢頓時詭秘。李裕著實不曾想到白氏竟待到他上船之後這麼敲他一悶棍,縱然心有不忿,卻也只能先按捺忍下,以大局為重。
但白弈心中需待宣洩的暗潮遠不止如此。明面落子佈局畢了,他轉身將那斷了的碧玉簪給了藺姜。依著藺姜的個性,決計不會將不利阿鸞的事兒透露出去半個字,但定會去尋李裕的麻煩,若正鬧場時,再請上個貴人來瞧上一瞧,想必魏王殿下就此是要受用不盡。即便藺姜真將李裕打了個半死,拎到皇帝與太后面前,皇帝又能聽誰的,太后又會保誰呢?
此時白弈眼底泛起的笑意已是掩不住的陰寒。
總而言之,只等看好戲一場。
藺姜暴怒之下,提槍策馬直奔神都那最為奢華的胡姬酒肆笑春風——魏王李裕此時正於此設宴齊王,商談徵糧事宜。
待到那笑春風門口,兩個胡奴笑迎上來牽馬,藺姜手推一個,槍打一個,兩步入的堂上,一把揪了堂中主人厲聲問道:“李裕那渾蛋在什麼地方?”
他竟直呼魏王名諱更叱之為渾蛋。那酒肆主人一時唬得傻了,做不出半點反應。
藺姜見這人遲遲說不出話來,惱得將之扔在一旁就往裡闖。
他徑直尋了後堂雅苑去,果然見李裕與齊王李元愔坐於暖閣,一旁右武衛軍大將軍竇寬也在,苑子裡碧眼白膚的胡姬歌舞正歡。
那昇平靡靡之氣激得藺姜愈發怒火中燒,揚手便將掌中銀槍投了過去。但見銀光電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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