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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笑:“冠冕堂皇倒是輕鬆,背地裡全是骯髒陰毒。你不騙人,那你倒是說說,白弈好好得沒事忽然跑去山裡做什麼?又到底什麼人埋的炸炮?”
那夥計又一愣,張口半晌應不上話去。在場眾人卻已有了竊竊非議。
墨鸞再也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道:“這位的意思倒像是白公子令人埋了炸炮要害人一樣。但聽這位小哥方才所言,炸炮引爆時那山匪已走遠了,公子出手救另一位郎君才受了傷。若真是公子有意要炸殺那山匪,為什麼偏偏等人走遠了才引爆?若是要害那位郎君,又何必還出手去救反傷了自己?天底下哪有這麼蠢的事?這樣簡單的道理,任何常人用腦子想想也能明白了。”她一時氣惱極了,話說得也不客氣,綿裡藏針指那戴斗笠的漢子口出那些對白弈不敬之言便是蠢到沒腦子。
她不過十三、四歲,梳著雙環,嗓音細軟,忽然開口,在座眾人俱是震驚,但聽她說得著實有理,又有人忍不住笑起來。
她這樣說,一角坐上那幾人聽了必然不痛快,已有人罵罵咧咧便站起來,但被那戴斗笠的漢子攔下了。
那漢子問:“小姑娘,你認識白弈?”
墨鸞仔細打量他,卻依舊看不清他面目,只見一身灰色大氅,領子處一圈毛裘。墨鸞道:“莫說鳳陽府,就是整個皖州,還有人不知公子大名嗎?”
那人卻道:“你是侯府上人,否則為何急著替他辯白?”
墨鸞微驚,旋即道:“公子恩德廣佈,有人維護何足怪?像你們這般出言不遜才是稀奇。”
那人反道:“旁人都稱使君,只有侯府中人才口稱公子。還說你不是白家人?”說著,他便抬起頭來。
一瞬,墨鸞看見他斗笠陰影下的眼睛,立時驚得後退兩步,忙撐住桌案,掌心卻溼冷了。好冷一雙眼,那樣的寒光裡竟滿是深惡痛絕的恨意,令她由不得脊背發涼。
墨鸞強自鎮定了好一會兒,正待開口應對,不料,水湄卻忽然冷道:“就是侯府上的人你待怎樣?我家小娘子是公子的阿妹,看你們誰敢造次!”
此言甫落,四下裡又是一驚。
那茶肆的主人盯著墨鸞看了半晌,忽然驚道:“我記得小娘子。難怪那天使君來時——”但他話未說完便忽然覺得不妥了,忙住了口,走上前來小聲對墨鸞道:“小娘子來怎麼不先說一聲,這外間雜亂,快請隨我過來。”
但那角落中的漢子又已冷笑出聲來:“原來是侯府的小娘子,那倒是失敬了。既然如此,就請小娘子過來吃杯茶,容我等陪個不是好了。”
他話音未絕,墨鸞已覺勁風陡起,面上一陣陰冷,竟是那人伸手向她照面抓去。
水湄立時驚呼。但墨鸞卻連喊也喊不出了,本能一閉眼,手卻緊緊捏住了一旁案角。
侯府裡,靜姝左等右等不見墨鸞回來,難免焦急。雖說她是力主小娘子出去,但真到了這時候卻也真是擔心。讓小娘子出去逛逛,一則是看小娘子每日悶在府裡鬱鬱寡歡,另一則卻是她的一些私心。正是有了這一層,她難免更提心吊膽起來。萬一出點什麼事,她怕是要悔一輩子。她已錯過一次了,絕不能再錯第二次。如今,只盼著小娘子快些平安回來便萬事大吉。
然而,小娘子還沒回來,先來的卻是方姆姆。
靜姝一時嚇得沒了主意,吞吞吐吐半晌說不出話來。
方茹一見這情形立時便明白了,氣得一把揪住靜姝,急斥道:“你這糊塗丫頭!小娘子出去多久了?”
靜姝又疼又怕,也不好再瞞,老實道:“眼看快一個時辰了罷……”
方茹氣極,怒道:“我還一直當你聰明,怎麼緊要的時候就犯暈呢!真要出去你也跟著呀!你……你就沒想過什麼人能夠在小娘子房裡下砒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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