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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妃越發的瘦了,透過潔白晶瑩的肌膚,隱隱能夠看見細密的青色血管,豐潤的雙頰早已凹陷下去,精緻的下顎更是越發的尖細,盈盈一握的纖腰已經撐不起剪裁合度的衣衫,還記得她初被封為貴妃時,身子略顯圓潤,這些日子真是苦了她了。
緩緩的走上前,將散落在一旁的披風輕輕的披在寧妃的身上,為她遮擋一些春夜的淒涼。
感受到身子被人觸碰,寧妃一驚,手中緊握的羊毫筆一抖在未成形的輪廓上印上一個巨大的墨點。
墨昊澤慌不迭的道歉:“寧兒,對不起,朕不是有心的……”
寧妃亦有些惋惜的看著這副已經被摧毀的畫卷,仰著頭微微一笑:“沒什麼,大不了臣妾再畫一幅便是。”
墨昊澤的眼眶有些溼潤,他沒想到自己的小舉動卻毀了寧妃的勞動成果:“寧兒,早些歇著吧,你越來越瘦了,如果皇兄還活著,他一定不希望看見你現在這副消瘦的容顏?”
寧妃怔了怔,心裡泛起一抹無言的酸澀。自己愛了那麼久的男子已經死去多年了,她的愛如此卑微,還沒有說出口便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除了作畫來思念那個人兒,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怔怔的看著鋪陳滿室的畫卷,每一副都是那個丰神俊朗的人兒,無數雙眼睛直直的望進她的心靈深處,在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靈劃上鮮血淋漓的傷痕,陣陣難以言喻的痛楚擴散到四肢百骸,眼前的事物失去了焦距,慢慢的變的模糊。
“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映在雪白的披風上,像極了茫茫雪原中的梅花,那是憶宣最愛的花,憶宣,她的愛,為何造化如此弄人,偏要她與憶宣陰陽兩隔?
墨昊澤急忙扶住寧妃緩緩向下滑倒的身軀,嘴裡慌張的叫喊著:“寧兒,你怎麼了?”
感覺到有人在喊自己,寧妃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只有一道人影越來越清晰,不斷的呼喊著:“寧兒,寧兒……”
你是誰?寧妃費力的問出這個問題,便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事物,徹底的昏睡過去。
“來人,快來人,傳御醫……”墨昊澤心內大驚,急忙將寧妃抱起來放在床榻上,小心的照料著她,生怕出什麼意外。
雲嬤嬤不期然的出現在殿內,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墨昊澤回頭看見是自己的ru母,一時間也有些驚詫。
有其他的侍衛衝了進來,旋即立刻去傳喚御醫。
雲嬤嬤有些為難的看著躺倒在床榻上人事不知的寧妃,終究說出了自己的來意:“皇上,是你讓季統領帶兵去拿下瑤榮華兄妹倆的嗎?”
“什麼?”聽完雲嬤嬤的話,墨昊澤一時間雲裡霧裡的摸不著頭腦。
雲嬤嬤看著皇上疑惑的神情不似作假,再次重複道:“今兒個傍晚,季統領帶領一隊人衝入了寶瀾苑綁走了瑤榮華兄妹……”
還不待雲嬤嬤說完,墨昊澤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季陌,竟然敢揹著朕做出這等事,看朕如何收拾你?
雲嬤嬤看了看皇上憤怒的神色,接著道:“回皇上,季統領將瑤榮華兄妹押上了一輛車,具體去了哪裡,奴婢不得而知。”
“喀拉喀拉……”陣陣骨節碰撞的聲音在無邊的夜裡顯的格外陰森恐怖,墨昊澤俊逸的臉因為憤怒而微微扭曲。
季陌會怎麼對瑤兒,殺了她嗎?他知道季陌護主心切,所以可能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想到這裡,再也顧不得其他,大踏步的向外走去,為今之計,只有先找到季陌,才能確定他做了些什麼?
璀璨的星辰照耀著一輛正行駛在寬闊的官道上的馬車,“咕嚕咕嚕”的聲響在暗夜中格外清晰,這聲響在山谷中不斷的迴盪,此起彼伏。
書瑤輕輕的依靠在花千落的胸膛上,靜靜的傾聽著他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