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湯她不能喝(第2/4 頁)
且老太太一直催著子嗣,長公主也不得不對兒子的房內事上了幾分心,叫了兒媳來問詢。
這一問不要緊,江氏吞吞吐吐的訴說之後,長公主才發覺除了剛回府時圓房的那一回,二郎竟只同江氏敦倫了一回。
如今距他回府已經十三四日了,這對一個血氣方剛,且出征了兩年的男子來說,未免太不正常。
若不是當初驗元帕的嬤嬤篤定他們已經圓房了,長公主都要疑心兒子身子是不是出了毛病。
儘管江氏低著頭說無礙,長公主仍是放不下心。
又加之聽聞這一連幾日,二郎都不曾踏足披香院,長公主憂心更甚。
於是趁著請安之後,她支開了江氏,特意把陸縉留了下來:“不久後你便要去赴任了,江氏不可陪你去,綏州又地僻,不如納一個妾帶去,也好陪著你,起居上也能有人打點,你看如何?”
“不用。”
陸縉仍是想都沒想便回拒。
“可王嬤嬤說,家塾裡有個極伶俐的庶女,模樣是百裡挑一,性子也極其溫善,你當真……”
“當真不用。”
陸縉直接打斷。
“你這孩子,每回一提這事都像吃了炮仗似的。”
長公主輕叱了一聲,這回是當真看出了兒子的決心。
她嘆了口氣:“你同父親倒是真像,當年大郎重病,我又傷了身子,你祖母多次旁敲側擊要你父親納妾,京中眾人也都流言紛紛,你父親硬是扛住了,跟我保證絕不會納妾,潔身自好,我心情漸好,身子慢慢恢復了,這才有了你。”
“潔身自好”四個字實在太過扎耳。
陸縉聽著母親的話,如鯁在喉。
長公主並未察覺到兒子的異樣,仍是自顧自地回憶:“後來有一年你貪玩,被你父親重重打了一頓,臥床躺了一個月,你不知那時我有多擔心。從那以後,你便同你父親不甚親近了,你可是因著這件事,才一直記恨你父親?”
陸縉陡然沉默下來,許久之後才搭話:“不是。”
長公主只當他嘴硬:“其實你不知,你父親下手雖重,後來也十分後悔,你高燒不醒的時候,他也跟著熬了幾宿,直到你醒了他才走,他只是不善言辭,一直不讓我告訴你,他打你也是為了你好。”
陸縉聞言只嗯了一聲,並不見動容。
長公主聽出了他的敷衍,頭一回覺出些不對。
這個兒子自小便是個早慧的,沒道理為了一頓鞭子記恨到現在。
“你……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斟酌著問道。
“沒有。”
陸縉壓了壓眼皮,全部攬下,“是我的錯。”
“既如此,你也該放下了。父子之間哪有隔夜的仇,不過是拌嘴,並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長公主心思不重,見兒子一心認下,也不疑有他,只是想想又有些可惜。
“罷了,我也是為著你考慮,你執意不肯納妾,我也不好再勸。正巧那小娘子好雖好,唯獨有一樣,身份同你有些齟齬,我一貫不在意這些,但傳入旁人耳朵裡,說出去恐怕不好聽。”
身份齟齬?
陸縉意識到不對:“母親說的是誰?”
長公主難得見他起了興趣,伸手指了指窗外的水榭:“喏,就是那個,打眼看過去最亮眼的。”
陸縉已有了猜想,隨著母親的手勢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妻妹。
母親一直以來要替他納的,竟是妻妹。
原來他一邊強行壓抑,一邊又早已拒絕。
未免太荒唐。
長公主看出了兒子的遲疑,試探著又問:“你也覺得好?我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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