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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臟狂跳不止,那天起著魔一樣開始模仿那個女孩,她蓄起長發,換了風格,或許她們的眼睛本就有點像,再得益於化妝技術,更能有七八分相似。
可是,當她真正見到本人時才知道什麼叫東施效顰,她的美是一種衝擊感,有侵略性的,她模仿不來,也永遠成為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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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斕昨晚沒睡好,人只要睡眠不足腦子就容易迷糊,然後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瘋狂事,比如剛才,她居然在跟一個小姑娘爭風吃醋。
她在嫉妒,嫉妒這個比她年輕還比她有錢的女孩。可是她有什麼資格嫉妒,當初是她放手的,輪到今天也是她活該。
她得承認,就算她再刻意裝嫩,也不是以前的明斕了,比不過他身邊那位有背景又單純的大小姐。
許墨白喜歡的是那個明媚陽光又不諳世事的明斕,不是現在這個尖銳刻薄,渾身長滿刺的明斕。
他們都變了,過去的事也該過去了。
明斕心不在焉往康復科走著,放空思緒也沒注意腳下,下臺階時一腳踏空,腳踝傳來鑽心的疼痛。
明斕「嘶」的一聲,突然被人從身後抓住了手腕,她扭頭對上男人深邃的目光。
他的襯衫領口解開了,露出清晰的脖頸線條,明斕視線往下,如夢中場景再現,直接被嚇了個激靈。
許墨白神情卻一如既往的淡,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走路發什麼呆?」
明斕轉回臉,不動神色掙扎開他的手,許墨白垂眸看她腳:「是不是崴到了?」
「沒有!」
明斕扶著牆緩慢往前走,許墨白就這樣在後面沉默看著她。
她現在真的不想見他,想快點走,結果腳剛落地就痛的一抽,臉都扭成了一團。
許墨白伸出右手,拉住了她胳膊:「別逞能。」
明斕倔強的不讓他碰:「不用你管!」
許墨白眉梢微皺:「不用我管你能自己走?」
明斕抿著唇,目光森冷瞪著他:「我能走,你要是真閒就去哄你的小公主,別出現在我面前!」
小公主?
許墨白眉頭皺的更深:「你說高嵐?」
原來叫高嵐,不只長相相似,連名字都這麼像,真是個冤家。
明斕煩的不行:「原來是高小姐,你倒是很會嘛,到哪都能吸引有錢的大小姐倒貼。」
許墨白:「……」
「我看你也別整天熬夜加班了,沒意思,真的,早點入贅去當上門女婿吧,讓她爸給你保駕護航,整個君顥都能收入囊中。」
這段冗長又尖銳的一段話莫名其妙拋過來,許墨白一時有些反應不急。
他不確定道:「你在生氣?」
「我生氣?」明斕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她呵笑著:「我哪裡生氣了,我才不生氣,我一點都不生氣。」
許墨白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那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呵,我有胡說八道嗎,我只是在給你指一條明路,畢竟這年頭什麼都不好吃,就軟飯好吃。不是說恨我嗎,那就滾遠點啊,為什麼還總出現在我面前,為什麼要往我夢裡跑,攪得人睡不好覺,你要想割腕也好要想自殘也好,為什麼要讓我知道,和我有什麼關係,真的煩死了。」
她語氣尖酸刻薄,像只被惹惱的刺蝟,豎起渾身的刺對著他。
許墨白沉沉盯著她,牢牢擋住她的去路,剋制著胸腔的酸澀,近乎自虐地問:「說我吃軟飯,你呢?」
明斕:「我怎麼了?」
「軟飯好吃嗎?」許墨白靠近兩步,他眼眸漆黑,目露鋒芒又壓迫感十足,不等她回話,他直接嗤道:「看來是不好吃啊,不然怎麼會大半夜跑去醫院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