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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斕卷翹的睫毛輕顫,微訝:「送我?」
「是的,先生說一玉等一主,能偶遇欣賞者即是緣份。」
要知道這款腕錶少說七位數,隨便送人,這位收藏家真是好大手筆。
工作人員將人領到雅間,推開門說了句請進就退出去了,明斕繞過室內屏風,看到裡面吞雲吐霧的男人。
明明才幾月不見卻感覺過去了好久,久到像是又一個五年。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襯衫,沒有系領帶,領口散開兩顆,整個人透著股慵懶的勁兒。室內被煙霧暈染,他的五官也模糊的看不分明,唯有那雙眼,深邃專注,帶著極強的侵略性和攻擊性,是她沒見過的一面。
大學的許墨白,菸酒不沾,身上總是乾淨的洗衣液味道,她很喜歡窩在他懷裡嗅他身上乾淨似陽光的味道,哪裡會這麼熟練吸菸過肺。
她不禁開始懷疑,她以前喜歡的真的是眼前這個人嗎?
明斕走過去,想掐掉他嘴裡的煙。許墨白身子一側,明斕搶了個空,還差點撞進他懷裡,距離靠近,他的唇瓣險些擦過她的耳垂。
她渾身一僵,皺了下眉推開他。
許墨白沒骨頭似的,被她推得肩膀往後倒,舉手投足都帶著股頹廢。
明斕痛心:「你看看你變成什麼樣了!」
許墨白頭垂的很低,嗓子喑啞:「什麼樣?」
明斕站了一會,輕輕吐出兩個字:「墮落。」
墮落啊。
靜默片刻,許墨白低低笑了聲,彎腰掐滅了煙,拿起桌面黑色絲絨禮盒朝她走過來。
明斕與他對視著,停了好久才接過來,裡面正是她剛才看上的那款腕錶。
雅間燈光比外面明亮,光線照射下每隻蝴蝶都在隱隱反光,細看才發現翅膀本身是不會動的,因為錶盤切割弧度形成的陰影,帶動蝴蝶有舞動的錯覺。
這個設計確實絕妙。
她只看了一眼就重新盒上了蓋子,在兩人目前這樣僵硬的關係下,她不可能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
絲絨盒子被重新塞回他的手中,許墨白有些不解,疑惑出口:「不是喜歡嗎?」
明斕:「是很喜歡,但我不要你的東西。」
許墨白:「為什麼?」
她回答的乾脆:「不想要。」
許墨白笑了聲:「行,不要就扔了吧。」
她好像忽然有了脾氣,抓過來扔進了茶几旁的垃圾桶。
不要他的東西,也不要他幫她,她現在恨不得與他徹底劃清界限,再不相見。
他動作幅度大了點,西裝袖口往上滑動幾分,他今天沒戴腕錶,明斕清晰的看見他手腕上又多了幾條新的疤痕,是鮮紅色的,剛剛結痂。
明斕看得心裡一顫:「許墨白,你到底想怎麼樣?」
許墨白表情停頓幾秒,看著她這張白皙精緻的臉龐,翕和唇瓣似嬌艷的玫瑰,媚眼如絲,比年少時期更勾魂攝魄,讓他有一種近乎發瘋的衝動。
他垂眸,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我能怎麼樣。」
她永遠是那個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公主,而他只能乖乖做裙下之臣。
他也不是不能低頭,實際上他在她面前從來抬起過頭,他卑微的愛不值一提,感情的太平從未傾向過他。
他緩步走近了幾步,暗沉沉的目光自高處傾下,看她沒反應,他不死心地繼續追問:「我還能怎麼樣?你告訴我!」
他無法忘記她,也不能停止愛她。
男人眼尾通紅,眼白處還有紅血絲,整個人都狀態都很頹廢。
所以他還能怎麼辦,把她搶走,關起來再也不讓她見別的男人,還是暗地裡與她苟且,成為她的秘密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