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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五年前根本沒有受過傷,就算洗紋身也不可能留下這樣規則又重疊的疤,會不會是他……
明斕越想越不對勁,思來想去還是加入了遊戲。
江琳茜開心的呼籲眾人繞圈而坐。
不知道是明斕運氣爆棚,還是江琳茜暗箱操作,桌上幾人都轉了好幾圈,一次都沒輪到她。
桌上幾人玩的興起,氣氛熱絡,畢竟整蠱別人總能引起眾人拍手稱及。
自然也輪到了許墨白,江琳茜詭計得逞,嘿嘿道:「選什麼呀,老同學。」
許墨白在陰影裡側了側身,端起面前的酒喝完:「大冒險。」
江琳茜來勁了:「快快快,咱們許總要大冒險了,大家快想想什麼猛招放出來。」
有人說:「找現場一位女士合唱情歌吧!」
「這也太簡單了,要我說還是邀請現場一位女士跳一段熱辣雙人舞。」
「你們都遜斃了,要我說就該給……」
話音未落,是明斕直接站了起來,長凳拖地發出尖銳的刺耳聲。猝不及防,又好似意料之中,兩人的目光隔著長桌撞在一起。
這是下午起她們第一個對視。
空氣很安靜,周圍人自覺看過來,沒人說話,都在等著她開口,想看她要說什麼整蠱妙招。
頓了好一會,明斕鼓起勇氣:「摘掉腕錶,袖子擼上去,把你的胳膊伸出來給我看看。」
許墨白手一顫,沒動作,定定望著他不發一言。
現場也都愣住了,江琳茜拼命給她使眼色:「你幹什麼,不帶你這麼放水的,看胳膊算什麼大冒險,要脫也得脫個衣服什麼的啊。」
「你別管。」
明斕充耳不聞,她現在一心想知道他手腕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墨白微垂下頭,唇角扯起一個弧度又很快放下。他倒是沒有拒絕,順從地解了腕錶,把左手臂的衣袖往上擼過手肘,停頓很短時間,很快又放下來了。
他坐在陰影處,其他人或許沒怎麼注意,但是她這次看的很清楚,他胳膊上並不是隻有一條疤。
蜈蚣一樣橫交錯的蔓延在他蒼白的胳膊上,有的結痂脫落後顏色變淡了,也有的色素沉澱發黑變暗,要說觸目驚心也不為過。
明斕腦子嗡嗡的,背脊發涼,冷汗都冒出來了。
有無數奇怪的念頭從腦子裡飛出來,第一次覺得發出聲音竟是這樣困難:「到底怎麼弄得?」
許墨白抬眸看向她的眼睛,還是一貫清淡平常的語氣:「我記得我選的是大冒險,不是真心話吧。」
好,明斕點頭。
能讓他輸第一次就能讓他輸第二次。
明斕偏頭瞄了眼江琳茜,遊戲繼續,可惜天不遂人願,沒再輪到他,反而把其他人都灌的迷迷瞪瞪的了。
期間許墨白電話響了,起身去旁邊接電話。
明斕忖思片刻,也站起來跟過去。
現場只留下滿場狼藉和累到胳膊抽筋的江琳茜。
許墨白靠在帳篷邊的樹幹旁打電話,天色暗了些,他的膚色被燈光照得冷白。
明斕沒靠得太近,男人低緩的聲音隨風斷斷續續,她聽不見具體內容,只能大體分辨是個很年輕溫柔的女聲。
明斕腳底生根,停在原地。
難不成是那位君顥的公主?
許墨白似沒注意到她,聲音因醉意有點含糊,但很低沉也很溫柔,簡單說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
再回頭時看見明斕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目不轉睛盯著他,他收了手機走過來。
明斕不死心追著他問:「你胳膊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她面露焦急神色,許墨白扯開唇角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