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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會的功夫,明斕淡淡收斂視線,抬腳離開。
擦肩而過時她的手腕被握住,許墨白手心冰涼,嗓音低啞:「斕斕。」
明斕不關心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冷漠開口:「放手。」
許墨白還是握著她的手,額發散落下來,他眼神有點茫然:「斕斕,我有話要說。」
「我不聽,憑什麼你想說我就得聽,你不想說我就得被你趕走。」
許墨白反應一會:「是不是那天我對你說了什麼?」
明斕無語的看著他:「什麼?」
許墨白努力搜刮記憶,可怎麼都理不清,他只記得她來找過他,和他說了話,他記不起來自己說什麼了,最後她好像很生氣的離開了。
他垂頭:「我不記得了。」
明斕覺得這人簡直莫名其妙:「不記得是什麼意思?」
許墨白看著她,眼神渙散,陷入一種漩渦,掙扎著越陷越深:「我真的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如果我說了過分的話,對不起。」
明斕被氣笑了,這又是在整哪出,玩失憶?
不愧是學霸,花樣都比別人高明,罵完人直接說失憶萬事大吉,連道歉都免了。
他還要不要臉了!
「不記得了啊,行,我替你回憶回憶。」明斕走近一步,直視他:「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我買了禮物去找你,我是想跟你道歉的,結果你說看見我很煩,很噁心,讓我滾,不要再出現在你眼前,現在想起來了吧。」
許墨白胸脯上下起伏,幾乎不可置信:「我……我罵你了?」
「不止罵我,你還打我了呢,」明斕把臉側過去,指著臉頰有模有樣跟他說:「看到沒有,你扇了我一巴掌,臉到現在還是紅的,腫了好幾天今天早上才消腫。」
她的面板白皙細膩,顴骨往下的臉頰位置泛著一小片酡紅,是她早上特意暈染的桃花妝腮紅。
不過許墨白不知道,她就是偏要誤導他,讓他痛,讓他內疚死。
許墨白果真被她唬住了,猝然後退幾步,不可置信搖頭:「不可能,我不會的……」
」有什麼不可能的,敢做不敢當啊。」明斕一步步逼近,許墨白被她逼退到圍欄邊,後腰重重磕到圍欄,疼痛也拉不回他的理智,他無法思考,也不能接受。
」我怎麼可能對你動手。」許墨白說。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明斕撇一下唇角,對上他翻湧如黑海的眼也豪不顯心虛:」你憑什麼這麼篤定,不是說失憶了嗎?」
「我……」
明斕面露譏誚:「切,我看你明明就記得,想不到怎麼面對就在這裝失憶,還說說我玩弄人心,我看你才是欲取故予,欲擒故縱,花花手段玩的溜著呢。」
「我沒有……」
「沒有個屁,少在我面前裝模裝樣的。」
「……」
許墨白表情凝重,呼吸都變得粗重。
他真的不記得了。
所以連解釋都是無力的。
「不是覺得我煩嗎?那你就從我面前消失的乾乾淨淨,滾遠點,最好去死,死了就再也看不見我了,也不會心煩了,趕緊去死吧。」
許墨白嘴唇蠕動著,說不出一句話了。
他微變的神態都被明斕一網打盡,看到他痛苦的神色,她心裡愈發變態般暢快,她就是要他痛苦自責。
痛死他。
活該。
明斕勾了勾唇,長發一甩瀟灑轉身。
許墨白怔在原地,眼神靜寂下來,表情變得麻木。
伸出手,他看著自己不停痙攣的指節,握緊了拳,想平復顫抖的幅度,卻無能為力。
他曾經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