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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涅爾頓了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那項提案對我們是有利的。”
“我知道。”克萊蒙斯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酒,“讓那項提案在新總統上任後透過。羅賓的競選核心政策之一是透過加大工業投資和擴軍增加就業,但同時他要告訴民眾,政府會為我們的戰士提供迴歸正常生活的安全網。畢竟戰爭還會繼續下去,他們需要一些看上去可靠的承諾。”
“只有戰爭有能力塑造一個全新的世界。”克萊蒙斯將酒杯中的猩紅液體一飲而盡,痛快地感嘆道。
咀嚼著口中的生魚肉,塞涅爾覺得自己正在咀嚼著毫無還手之力的生命。
這是一個牲畜橫行的時代,戰爭把他們都變得不是人。
聯邦誕生於戰爭的創傷之上,人們用了五十年的時間在戰火紛飛的土地上終於建立起了聯合政府,但很快又不可避免地繼續走向戰爭。
最初針對南北交界地區動亂的軍事介入獲得了社會各界一致的贊成,人人都認為所做之事是基於人類的道義和對生命的共同責任。但只要是戰爭就一定會有戰敗方,而只要是戰敗方都逃不開陷入憤怒、不甘和強烈的復仇意願中。戰敗者只能在下一次戰爭中獲得補償,那就意味著必然會產生下一次戰爭和下一個會渴求補償的戰敗方。何時才會有真正的盡頭?
飛濺出來的紅酒液染在了克萊蒙斯的白襯衫上,他有些惱怒的用溼手巾擦了幾下,嘴中抱怨著這種酒漬最難處理,又該報廢一件襯衫了。
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會想用酒漬去掩蓋酒漬,但人類只想用鮮血去清洗鮮血。塞涅爾安靜地望著自己英俊的哥哥,心裡如是想到。
晚餐後,克萊蒙斯十分貼心地送塞涅爾回了家。到家門口時,塞涅爾看到家裡的燈都亮了,他的丈夫已經回家了。
走進家門,他意外地發現凌深坐在客廳裡看一份報紙,並沒有回自己的書房。通常凌深為了避開他,一回家就會上二樓。看到alpha此刻坐在客廳中央,他竟然感到一陣難以置信的恍惚。
“我回來了。”他輕聲說了一句,走到凌深面前。
凌深抬起眼,看到他的oga正站在自己身前,雙手從身側變成了放在小腹前交握的姿勢,手指有些不自然地動來動去。塞涅爾很少表露出這樣一種侷促的姿態。
或許是他們在家真的太少有過這樣不是因為吃飯而碰面的時刻,一時間兩人竟然都有些手足無措。
“我……”凌深放下報紙起身,想著如何解釋自己在客廳裡等妻子回來的行為。
塞涅爾見他欲言又止,先開了口:“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自己的丈夫根本不會浪費時間等他。
凌深的喉結動了動,他看向燈光下流淌著夢幻般的瑩藍色的眼睛,終於逼迫自己組織好了措辭。
“慈善款項的事情,還是要和你說一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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