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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下定了決心，夏無且慢慢的點點頭：“雲姑娘，那下官就直說了。”

“說吧、說吧！”雲若曦催促他快說。

“上次下官檢視姑娘的脈象時，就覺得有些不對，但當時只認為是中毒所致，今日再看，方覺得並非如此。”他又將手搭在了雲若曦的皓腕上。

“如何不對法？”雲若曦有些急了，這夏無且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心急，偏偏說得慢吞吞，真是急驚風遇到慢郎中。

“雲姑娘你的脈相十分的弱，有時候幾乎完全讓下官摸不到脈相。”夏無且這才說著，就又找不到雲若曦的脈相了：“此時便找不到了。”

雲若曦心下大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說自己快要死了？這脈相都沒了，人不是就得死了嗎，只有死人才沒有脈相的。

想到這裡，雲若曦慘白了臉色，頭上也急出了細密的汗珠子，她虛弱的開口問：“夏太醫，我…。。你直接告訴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夏無且又搖了搖頭：“論常理該是如此，可姑娘你的氣色很好，下官並沒見出有油盡燈枯之相來，是以方才才未稟明姑娘，這事下官從未遇見過。”

雲若曦這才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那你告訴我，我可以生育嗎？”

“從姑娘的體質來看，該是無任何問題的，但從這古怪的脈相上來看，便是不可，實在是難以決斷啊。”夏無且又搖了搖頭。

心裡剛剛落下的石頭，這下子又懸了起來。

“夏太醫，你是說，若我的脈相不是如此似有似無的，生育便該沒有問題是嗎？”雲若曦想明確一下問題的癥結所在。

“這只是目前的推斷，未必便真這樣。”夏無且放開了雲若曦的手腕。

“可有藥石可治得此脈相恢復正常？”雲若曦覺得不管是不是這樣，自己先將這死人脈相給治好了再說。

夏無且搖搖頭：“雲姑娘，之前下官已經為姑娘你開過方子，吃過藥了，如今毫無改觀，看來是無法了，但奇就奇在，姑娘你除了這脈相外，一切皆很正常。”

突然的，雲若曦想起了一件事來，便很慎重的看著夏無且：“夏太醫，若曦可以信得過你麼？”

夏無且立即很莊嚴的看著雲若曦：“雲姑娘，下官是專為大王與姑娘診治病情的，自然一切都聽從姑娘，況且下官深知，是姑娘你將下官留在這宮中的，也因了姑娘，下官這才受了大王的器重。”

雲若曦點了點頭，這才小聲的說：“有一件事，我不知與這古怪的脈相是否有關。”

她抬頭看看門口並無一人，這才接著說：“我自進了這咸陽宮已經一年多了，快二年了，可是我最近發現自己似乎一點變化都沒有。”

“雲姑娘指的變化是何事？”夏無且也壓低了聲音問。

“我的樣子，我好像就沒變化過，就跟剛進宮時一樣，這麼說吧，我覺得自己就沒長過。”雲若曦疑心這古怪的脈相會不會就是導致自己不長的原因。

聽了雲若曦這麼一說，夏無且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輕輕的捻這不多的幾根鬍鬚，陷入了沉思。

見夏無且這般模樣，雲若曦沒有打擾他，只讓他細想，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半餉後，他這才很激動的看著雲若曦：“雲姑娘，或許這脈相真的是姑娘你沒有再長過的原因，姑娘你或許可憑此容顏永駐也難說的，至於這與姑娘你能否生育，下官還真是不好說啊。”

“既然如此，那你先退下吧。”雲若曦此時心理很複雜，自己有可能永遠不老，成為不老的傳說，但也有可能永遠也不能生育，成為一隻不能下蛋的母雞。

腦子裡亂得很，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容顏永駐，長生不老，自己當然也不例外，可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