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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破罐子破摔的無奈。
不知是哪種藥發揮了療效,還是謝儀自己福大命大,終於在服藥後的第三天,謝儀醒了過來。
蘇羽看著謝儀蒼白乾燥的嘴唇張了張,雖沒說出話,可她的眼裡唰的落了下來。“儀哥哥……儀哥哥你醒了?”
謝儀只覺得渾身疼得很,試著動了動手,卻發現身體根本不聽支配反而像是要散架了一般。他聽到耳邊似乎有人在喊自己,但眼神卻無法聚焦,看不清眼前的人。
送藥進來的趙管家看見蘇羽哭的想個淚人,嚇得半條老命都沒了,以為是大少爺沒了。手上的藥碗哐當就摔碎在了地上。
“趙……趙伯。”自打來了軍營,趙管家對蘇羽越來越佩服,對她更是親切了起來,就讓她改了稱呼。“儀哥哥他醒了。”
趙管家呆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蘇羽是喜極而泣的。急忙轉身出帳子去喊閻御醫。“閻御醫!閻御醫!”
因著謝儀狀況不明,又不知道克騰何時會殺回來,長公主便留在了肅州大營,閻御醫也就成了營裡的大夫,跟著顏大夫一起為傷員操勞。兩位大夫,一個姓顏,一個姓閻,喊出去經常不知道到底叫的是哪位。還好品位不同,大家也都仔細著區別開來。
“閻御醫,我家大少爺醒了!”趙管家氣喘吁吁。
閻御醫正在為傷員換藥,聽了以後眉頭一鬆,急忙喚來個小兵幫忙換藥,自己提了藥箱就超謝儀的營帳快步走。
檢查了謝儀的傷口,又摸了摸脈,閻御醫臉上卻不見一絲歡喜。
“如何了?”蘇羽小心翼翼的問。
閻御醫不理蘇羽的問話,只是拿手在謝儀眼前晃了幾下,“謝校尉?謝校尉?”
謝儀知道有東西在眼前,但重影很多,分辨不出是什麼,看了幾眼便覺得頭暈。想要叫那人不要再晃了,可胸口疼的發不出聲音。
“你不要說話,胸口有傷要注意。能聽到我說話麼?聽到的話眨眼兩下。”閻御醫一字一句慢慢地說給他聽。
謝儀粗粗喘出一口氣,腦子有些發木,但還是眨了兩下眼。
“清醒了就好,現在你只需要靜養,不要多想不要說話更不要隨便亂動。”閻御醫囑咐完畢,示意趙管家跟他到外帳。
“趙管家,如今謝校尉能醒,是個好事。”閻御醫先是安撫,“但是我瞧他傷勢太重,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這裡天冷,要注意不要寒氣入了體。不過天寒也好,瘧疾瘟疫到不必擔心。”
趙管家聽著閻御醫說的十分保守,心中也有了底,只好點點頭。
謝儀醒了的事與戰報一起八百里加急送回了樂城。李紅卿也從太子那裡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一直吊著的心終於回了遠處。只是李臻沒有告訴她,那人身邊有個女人相伴。
照顧謝儀在軍營的生活很苦,蘇羽過的並不好。
想要見謝儀的衝動,漸漸的被艱苦的生活磨出了坑窪。戰事緊張,軍營裡面分不出人手照顧謝儀,趙管家與她兩個人一老一婦,有時候很困難。
就拿洗衣服來說,軍中用水是很緊張的,每天要派人去軍營外幾里處運幾車水回來,有需要的要自己拿著桶去提,還有嚴格的要求,每個營帳不能超過三桶。由於謝儀是重病號才寬限到了五桶。而提水的活兒只有蘇羽自己來做,從最開始幾步就要停下來換個手,到後面可以一氣兒提回營帳,她不知道在手上磨出幾個繭子。
謝儀的藥布是每天都要換的,蘇羽怕他傷口不容易好,所以每天都會把藥布洗乾淨晾起來,供需不太足的情況下也能有個保證。熱水卻是難得,本來這一屋子點了三個火盆就已經超了額度,她也沒法子再去費柴煤燒熱水。但冬天的水太過刺骨,若是桶放在帳子外頭,還會凍成冰坨子。她只好用盆子盛滿水放到炭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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