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第1/4 頁)
周渡回家, 正好遇見覃櫻準備搬走。看見他推門進來,覃櫻抿了抿唇,說:“離婚協議在茶几上, 我已經簽了字, 沒有問題的話你籤吧。”
他面容蒼白憔悴, 定定看著她,眸色濃黑, 沒有去拿離婚協議書。
“知道一切後, 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
覃櫻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目光:“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 只是不愛了, 不想這麼拖著。金在睿一直沒有行動, 金萌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想過自己的生活。”
她握緊行李箱,說:“你也看見了,我根本不愛你, 也不關心你, 你傷得那麼重, 我心裡沒半點兒感覺, 也沒去探望你。周渡,我不是個合格的妻子。”
“我不在乎。”他冷冷地說,“你愛不愛我, 都沒有關係。”
和他結婚以來, 他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語氣和她講話,就像七月她剛回來時那樣。
“可是我在乎, 我想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 我們試過了, 不合適。”
覃櫻拉著行李箱,想從門口出去。周渡在門口一動不動,她不得不抬頭,皺眉說:“你讓開。”
“我們試過了什麼?好好過日子,還是夫妻性生活?這兩個月,你從來沒有好好和我說話,也沒有認真看過我。覃櫻,這樣對我不公平。”
他伸出雙臂,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道:“別走,覃櫻,我不想和你離婚,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他嗓音低啞,可能這輩子都沒有這樣輕聲哀求過一個人。覃櫻聽得鼻子發酸,隱隱有落淚的衝動。想到周姥姥的話,更覺得愧對於他。他不愛她是對的,周姥姥說得對,自己就是個禍害,遲早會害死他。
她掙開他的懷抱,冷聲道:“我想得很清楚,我喜歡的人是林唯司。周律師,我們好聚好散吧。”
周渡本就蒼白的神色愈發慘白,見他還杵在門口,覃櫻狠下心,推開他,往門外走。
他脊背僵硬,覃櫻知道,以周渡的自尊和驕傲,說出方才那番話已是不易,他絕不會毫無風度地阻攔她。
可是就在下一刻,她被人拽住,跌入一個懷抱,唇被人狠狠吻住。他用的力道很重,幾乎令她發疼,一個沒有溫柔,只剩下殘暴和侵略意味的吻。
覃櫻試圖伸手推開他,他按住她後腦,迫她張開嘴。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天生存在懸殊,她不僅沒有推開毫無風度的周律師,還被他抵在冰冷的牆面。
才入秋,空氣還帶著夏日的炎熱,男人身上卻冷得像冰塊。覃櫻從來沒遇見這種事,在她少得可憐的情感經歷中,所有的愛情給了少年的周渡,以至於回憶起與他的親吻,全是那個三月,溫柔的吻,淺嘗輒止,令人心動。
如今這個吻,壓迫感十足,他甚至沒有閉眼,睜著一雙暗如星夜的眸,發了狠似的瘋狂吻她。
她覺得口腔發麻,口水幾乎打溼了夏衫。出於驚慌,覃櫻咬了他一口,血腥味蔓延整個口腔。就這樣,他也沒放手,彷彿覺察不到疼,從容把兩人帶著血氣的口水吞了下去。
男人的唇順著她的嘴角,逡巡到她脖子周圍,有漸漸往下的趨勢。
他的手從衣襬鑽了進去,這一切就發生在門口,外面甚至有人路過。褪下二十七年的高冷與淡漠,這一刻他瘋狂得不像話。
覃櫻又是震驚,又覺得驚奇。她彷彿不認識面前這個幾乎瘋魔的男人,他髮絲略微凌亂,面色蒼白如鬼,唇色卻因為輾轉帶著妖異的粉。他眼尾發紅,又冷又決絕,交織成另一種要命的美感。
她看呆了一秒,這幅模樣的周渡,赫然是她認識他以來的顏值巔峰。不禁慾,很浪。
直到被碰得一顫,覃櫻磕磕巴巴道:“住……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