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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奇道:「這也是他的詩?我喜歡他那句『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孤鴻照影來』。」
蘇軾也讀過陸遊幾首有名的詩,讀到「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些佳句也蠻感慨。
不過讀著讀著他就被陸遊年輕時的故事吸引了。
這首《沈園》是陸遊寫在前妻唐婉去世四十年後的詩。
陸遊和唐婉夫妻倆是表兄妹,彼此感情很深,卻因為母親反對被迫分離。
四十年前他們和離後已經各自嫁娶,偏又在沈園重新偶遇。
陸遊心緒翻湧之下,控制不住地在牆上題了一首《釵頭鳳》。
唐婉讀過這首詞後沒多久就傷心離世。
四十年後陸遊故地重遊,想著眼前的春水曾映照過她的身影,黯然寫下兩首《沈園》。
這個故事並不美好,可也許就是因為它的不幸和遺憾,才讓人更加印象深刻。
蘇軾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他感慨了一下陸遊那段坎坷的婚姻,又和吳普調侃起來:「陸放翁要是能來這邊一趟,你可能就不能自己逗弄那幾隻貓了。」
吳普一聽就懂,這是在說陸遊除了愛國之外的另一個心頭好:貓。
陸遊晚年寫了兩首《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一首寫的是「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另一首寫的卻是「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不出門」。
由此可見他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直窩在毛氈上烤著火擼貓,擼到睡著後再在睡夢中憂國憂民。
想想那畫面、想想那狀態,莫名就覺得有些欣慰。
擼貓絕對是人生樂事,不接受反駁!
吳普笑眯眯:「他要是能過來了,我倒是可以把貓勻給他擼擼。」
上一輪才剛抽出個宇文愷,吳普覺得一時半會不可能再來稀有卡了。
何況抽卡的隨機性很大,就算來也不可能那麼巧正好就抽到陸遊。
既然博物館要開館了,吳普就和兩隻大貓商量了一番,把它們一家七口哄進籠子裡去,帶它們去打疫苗兼檢查身體順便再採購點新鮮食材回來。
蘇軾得知是要帶貓去找獸醫就沒了興趣,決定留在博物館裡練琴兼學吉他。
吳普開著車去了市區,找了個寵物醫院給七隻貓貓做體檢。
小貓崽們還小,還不適合打疫苗,吳普先讓獸醫給黑貓夫妻倆紮了針。
接著才是給它們做常規檢查。
吳普耐心地等在一邊,順便把寵物醫院的貓貓狗狗挨個薅了一遍。
與此同時,駱老爺子正在打一通越洋電話。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件事應該和她說一聲。」駱老爺子繃著一張臉,看著落地窗裡自己不太好看的臉色。
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他和這老東西一直不怎麼對付。
當初他弟弟幹出謀殺他們兒子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前妻精神一度崩潰,他們的婚姻自然繼續不下去了。
世間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駱老爺子本來也決定體體面面地放手,多給前妻些補償讓她物質無憂。
結果這傢伙二話不說就趁虛而入把人娶走,還火速帶著人移居國外。
這麼多年過去了,駱老爺子自己也有了新的婚姻,自然做不出爭風吃醋的事。
他只是看不慣這傢伙防賊似的態度罷了。
駱老爺子說:「老霍,你要是不和她說,等她自己發現了,後果你自負,可別怪我沒和你說。」
那邊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我會找機會和她說。」
駱老爺子這才結束通話電話。
國外一處古堡內,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放下手機。
他姓霍,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