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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蓄意而為,要不然那個賤人怎麼會在臨終之時要他封她為郡主?
咳咳咳,自己的病一天比一天嚴重了,如果不趁自己還可以行動的時候把宮中清掃乾淨,只怕自己百年之後那些人便會趁勢冒頭。霍紹言看著窗外看得極為茂盛的紅梅花,思緒漸漸飄遠,連擎蒼何時進來站到身後都不知道。
而擎蒼也不想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他身後看著曾經高大的背影現在已經佝僂低垂了,可父皇的性格這些年卻變得更加的猜忌多疑,這些天在他的身邊擎蒼已經深刻的體會到,父皇美其名是多年不見擎蒼要他留在身邊好好的相處,可擎蒼知道父皇是擔心朝中那些人趁機拉攏自己,畢竟自己現在帶軍,手裡的兵權是他們保障一切的強大後盾。
父皇其實對自己還是不太信任的,所以才把自己留在身邊,而對他的話也是半信半疑。擎蒼沒想到的是回來最先解決的是絲瓜的事。沒想到當初絲瓜被冊封為郡主背後竟被人利用,王八蛋竟然如此汙衊絲瓜,還說母妃的死是絲瓜受了固孝文皇后的指使。
擎蒼只是在父皇面前稍微提了提霜降的名字,都還沒說什麼皇上馬上臉色一沉立刻轉移話題,表面上皇上對擎蒼說得沒放在心在,可擎蒼看得清楚在父皇的心裡對霜降一定存在了想法了,可惡!要是讓他知道是何人捏造事實誣陷霜降的他絕不會讓他逍遙舒坦的。
“咳咳咳、咳咳咳~”窗外的冷風一個勁的往裡面灌,霍紹言衣衫單薄不一會兒便劇烈的咳嗽起來,擎蒼趕緊抓起旁邊的一件披風走上前去披在霍紹言的身上,“父皇,過來坐,天冷還站在窗前做什麼?”
擎蒼扶著霍紹言往溫暖的殿內走去,霍紹言臉色很差一路咳嗽的往殿內走,擎蒼將霍紹言扶倒軟榻上躺好,將厚厚的毯子將霍紹言蓋得嚴嚴實實的,霍紹言很享受擎蒼像老母雞似的的照顧,在恍惚中擎蒼一下子從幼小時候的頑皮轉變成為一個成熟的男子,霍紹言一陣感嘆忍不住拍拍擎蒼的發頂,“要是你母妃還在看見你現在這樣一定很高興,朕的毛豆長大了。朕真是老懷欣慰,咳咳咳~”
霍紹言還沒有說上兩句話便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擎蒼趕緊從懷裡掏出手絹遞上去,可接觸到那一幕刺眼的猩紅,擎蒼的心還是揪起來,“父皇,兒臣去傳御醫吧,您都~”霍紹言抬手打斷了擎蒼的說話,搖著頭表示不用。胸中那道翻騰的淤滯之氣平復之後,霍紹言倒在軟榻上有些氣喘的看著擎蒼。
擎蒼心疼不已握緊霍紹言的手,一個勁的只搓搓,霍紹言艱難的扯開唇角笑了笑,抬起被擎蒼努力搓著的手問道:“這是作何啊?”
擎蒼看著霍紹言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就已經衰敗很多,那種心酸難以言表,努力壓下鼻尖的酸楚,狀若平常的解釋,“父皇,那是在邊關一到天氣寒冷的時候我都會搓搓手腳發熱來取暖,記得有一次兒臣受傷很嚴重,軍中缺醫少藥的霜降就是用這種辦法幫我獲得溫度,那次如果沒有她的話,也許兒臣早已不在人世了。”
擎蒼試著把在邊關和霜降發生的事一點點的說出來,希望父皇可以相信霜降的忠誠,解除對霜降的不信任。說實話擎蒼非常擔心,萬一父皇的多疑沒有耐心聽下去的話反而會讓霜降更加得不到信任。
可是,事實上霍紹言沒有一絲喊停的意思反而讓擎蒼多說一些在軍中發生的事,擎蒼一看便索性將自己和霜降在軍中發生的點點滴滴說給霍紹言聽,霍紹言饒有興味的聽著,良久以後才幽幽的說道:“你很信任霜降啊!”
“兒臣相信霜降!”
霍紹言一愣看見擎蒼的態度如此堅定,眼眸中閃著的堅定地目光不是義氣而是平靜,很平靜的目光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實。霍紹言忽然輕笑出聲,輕輕的握住擎蒼的手目光柔和的看向別處,“毛豆兒你知道嗎,你長得真的很像